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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兰君纳闷了。
“他卖唱的,说的比唱得都好听呗。”
包小三释疑了。
听得戴兰君哈哈大笑,耿宝磊也跟着笑,只不过稍让戴兰君奇怪的是,耿宝磊根本不像个初次摸车的人,那份从容、那份随意,真说是那家的小富二代,还真是没人置疑。
开局良好,不是一般地良好,最起码戴兰君觉得,一天能笑抽几回肚子不是什么坏事。
而之于耿宝磊和包小三,陪着这么位美女在京办事,那可是求之不得的,两天拉了两次货,出入的都是平时正眼都不敢看的地方,恍然间一如乡下来的土包子,徒然间披了条黄马褂,走到哪儿也接受着别人羡慕的眼光,那份新奇和骄傲可是满满地哦。
路程不短,用时一个半小时。
五环外一处有岗哨守卫的大院,戴兰君提前把一份通行证放在车窗前,本以为是随意的动作,可不料车到地方那门禁自动打开,惹得耿宝磊又是景仰地瞥了这位美女一眼。
戴兰君去办事,片刻又出来招呼着耿宝磊和包小三把货堆到一间办公室里,两人麻利地干完,将走时,耿宝磊拉拉包小三,贼头贼脑指指,桌上是大红的文件头、办公室挂着党旗国旗、楼道里是光荣榜,关键是单位的名字吓人,国字头,航空航天信息采集中心云云,两人指指点点,却噤若寒蝉,回到车上,安安生生坐着,心里却是起伏难平了。
“哎我说,戴姐到底干嘛的?怎么觉得老神秘了?”
包小三问。
“我说,你又说我吹牛。”
耿宝磊道。
“那你说个不吹牛的,不就行了。”
包小三道。
“你不会自己问啊?”
耿宝磊呛道。
“又不是没问,一问人家嘻嘻哈哈就应付过去了。”
包小三道。
也是,本来就忌讳,人家要不准备讲,恐怕问也白问,可越是这样,让两人的疑惑越大,不约而同地脑袋凑一块了,耳朵咬上了,包小三道:“她还没给钱,不会就吃顿饭,把咱们卖了吧?”
耿宝磊一想肯定不是,他说了:“不可能,咱俩卖了还不够那晚的饭钱呢,别说人家还开了三间房,知道房价么,1888起。”
“仇笛有点担心他们来路不明啊。”
包小三道。
“不可能,来路不明的人,能进了这种地方?”
耿宝磊道。
包小三想想点头了:“也是哈,这岗哨加得吓人呢,收破烂的肯定都进不来。”
“啧,别提你的老本行……我是说,这两跑的地方,都是国家机关,而且还是需要通行证,不能随便出入的地方,你想啊,肯定不是一般人啊。”
耿宝磊道,心里未必没有想攀个高枝的想法。
包小三肯定更有了,不沾点便宜都舍不得走啊,他说了:“这不说得就要走了,怎么没见老董啊?”
“你千万别叫人家老董、董哥啊……我觉得肯定是某个单位的领导,说不定看上咱们,还真能管点用。”
耿宝磊道了。
包小三懵了,对于咸鱼翻身的事顶多是梦想,可做了这么多年梦,还是没想,免不了要持怀疑态度,于是耿宝磊就跟他讲在酒店听到的那些一步登天的故事了:某某开车的,就因为车开得好,领导一高兴,把他一家户口给留京了;某某小伙,在路上扶了晨练的大爷,嗨哟,回头才发现是个退休的部长级领导,一个电话,把工作问题给解决了……你还别不信,没准你在公交上看见位嘴眼歪斜,长得呵碜的货,还就是多大的官呢?
包小三听得神往无比,期待地问:“嗨,你这样说,像我这么丑的,是不是也有可能当个大官啊?”
呃,耿宝磊一梗脖子,被刺激到了,敢情三儿不傻,想飞得更高更远啊。
结果还没有商讨出来,戴兰君已经出来了,是两位中年男送的,握手寒喧,阶上相送,一般有人的时候,戴兰君总是一副不苟言笑的绝对高冷妹的样子,加之又身穿正装,总是给人好大的压迫感觉。
但一出单位就不一样,眉眼一绽,就成亲和姐了,她笑着和两人道着:“车开到五里桥那块……今天就没事了,我就不送你们了啊。”
“没事,我们自己坐公交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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