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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握只在于拓跋氏能不能信任东夏的“唇亡齿寒”
。
只有拓跋氏肯定东夏不会真心作战,他才能不保留过多兵力,放心进行中原大战。
一起来到的将领都已经被狄阿鸟统一过思想。
但是博大鹿的,还得有个时间说明,最要命的是,他是个草原人,见证了石春生的死亡和中原朝廷自身的腐败,和对游牧人的轻视,他和曾经的狄阿孝一样,内心更倾向与拓跋氏合作。
夜晚掌灯了,狄阿鸟还单独留着他。
看着他眼角里爬上的几条细纹和依旧消瘦的身躯,狄阿鸟肯定他镇守这儿镇守得辛苦,一再劝他多饮两杯,开始了自己的观点,鼓了鼓掌,让人取出一些东西来。
这些东西被装在一个不大的箱子里,抬上来,放到旁边。
博大鹿疑惑地看看,却还是说:“既然没人了。
大王。
有些心里话敢说了,为什么我们一定要跟着朝廷打陈朝?我们能不能不打陈朝?有陈朝在,也许我们……”
狄阿鸟飞快地竖起食指,制止住他,微笑着说:“孤只问你,若是打仗,你是跟着必赢的人打必输的人捞点好处,还是跟着打输的人乱跑,最后被打赢的人找到借口打?”
博大鹿嗤笑道:“大王你也太高看靖康了,咱们也不是没有与他们交过手,就他们,会有必胜一说?拓跋氏是吃素的么?”
狄阿鸟淡淡地说:“你也太小看靖康了,就孤所知,健布将军,就不止一次地击败过拓跋巍巍。
还记得张怀玉么?硬抗过拓跋氏的精锐。
如今靖康国势稳定,以他们的人口,你觉得他们横聚集多少兵力?”
他轻声问:“据孤所知,就现在,兵力也起码不下于六十万,你认为拓跋氏稳赢?”
博大鹿反问:“如果我们加一拳头呢?”
狄阿鸟哈哈大笑,继而表情严肃地站起来,说:“兵力、国力悬殊。”
他又说:“前前后后,我们从靖康获利巨大,转手卖给他们的军马之数在二十万以上,他们起码可以武装起来数万骑兵……加上知耻后勇,反复训练,与拓跋氏拉锯打仗,你当真可以肯定他们是那么不堪一击么?”
走到箱子的旁边,他又说:“大鹿。
孤与皇帝有君臣之约,孤若不忠、不臣,何以号令诸臣民?”
他低下头,冷冷地问:“博大鹿,你是孤的阿哥,也是孤的大将,孤是绝对信任你的。
但是孤也不得不多问一句,倘若孤并没有失德,你因为军权在握,会不会忽然有那么一天,看淡了你与孤的君臣之义呢?”
博大鹿“噗通”
一声,把酒碗按翻了,洒了一脸,拨楞甩甩,连忙转过来,惊恐分辨道:“怎么可能呢。
我不过是个奴隶,要不是阿鸟你,做梦也没有想到今天……就是谁都背叛,我也不会的呀。”
他双手颤抖,比着自己的心,喊道:“是不是今天我在大帐里不服气,说错话了,我不是不服气,是觉得丢脸?”
狄阿鸟点了点头,蹲卧下来,摆摆手说:“孤怎么能不知道?你对孤的忠诚,孤怎么能不知道。
但你想过没有,虽然孤没有明说过,没有公开承认过,可实际呢,若没有中原皇帝对孤的册封和扶持,孤又会有今日吗?若他负孤在先,那无话可说,可他不负孤,孤却反戈相向,可合道义?”
他又说:“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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