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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叉腰,她就大声喊道:“我吃你们家的喝你们家的啦。
凭啥到处寻人租,不租给我呀。”
张天鹅也是泼辣的人,一声冷笑,见小骏子赶来旁边,就把怀里的孩子递他抱一下,转过脸说:“我爱租谁租谁,你爱吃谁家的吃谁家的,爱喝谁家喝谁家的……咋的,不租,你还来抢?你抢一个我看看。”
转眼间,两个女人鼻子贴鼻子,眼睛逼眼睛,一尺之内吵上一架。
她人在张天鹅家饭铺,饭铺里张天鹅家的人多。
她吵架也不过,又怕别人过来帮腔,干脆掉头就走,边走边指手画脚地骂:“送你钱你也还不要。
不是吊个傻物件的驴子是什么?”
回到饭铺,害怕巴依乌孙两人讨要金子,她一进门就说:“她不肯租,你们就住我家好了,正好有空房子。”
细作征求巴依乌孙同意,巴依乌孙没有多说。
然而外边一阵响动,透过门帘,可以看到很多人腿跑得飞快,有人还在喊着:“抓奸细呢。
抓了好几个,咱的兵穿百姓衣,端着弩……”
两个人一阵心惊肉跳。
巴依乌孙一比划,细作就直奔饭铺门口去掩门,那女人扭头去看细作怎么蹿了,巴依乌孙上去从后面捂住她的嘴,架了一柄短刀。
她公爹正好进来,两眼睁得老大,却还来不及开口喊叫,巴依乌孙一甩手,短刀正中他喉管。
细作不会掩门板,好不容易才卡上一条,回过头来,满脸着急。
巴依乌孙尤说了一句“别慌”
,这便擒着那女人往后堂走,一边走一边问:“还有人没有?”
问了好几遍,见女人吓傻了,瘫在他身上,就拖过后堂,见到院子里一个七、八岁大小的小孩,一把丢了那女的,箭步上去摁倒踩住。
七八岁大的孩子,哏一声啃地上了,半晌才哭出声。
回过头来,那女人口不能言,吐了一大堆,两眼惊恐,胡乱说道:“你别杀我。
求你别杀他,他小。
他还小。”
细作终于把门掩上了,回头穿过后堂,把她也逮上,再一看,这后边的小院挺大,也逼问:“还有谁在?”
女人都要吓死过去,告诉说:“我男人躲丁了,本来饭铺有俩婆娘,家里有人应役,走得早,就没人了。”
她哀嚎说:“放过我们娘俩吧。
放过我们吧,金子我还给你们。”
按照巴依乌孙的心性,会一刀毙掉那孩子,之所以没杀,自然别有用心,听她说没了别人,就把孩子拽起来,捂住嘴,尽量温和一笑,说:“你别害怕,我们不杀你们,不抢你们东西,就是在这躲躲。
那一块金子,够给刚才那个老羊买命的,看模样也不是你阿爸,你也别想着寻仇。”
细作补充说:“听话。
就不会死。”
巴依乌孙把孩子捆好,塞住嘴,接着两只眼睛就留在那女人身上,丰腴的肉体对他来说极具吸引力,他又问:“你男人干啥去了?”
他冷笑说:“我是一部首领,堂堂千户,和你男人比怎么样?”
细作冷笑说:“这有得比吗?阿哥是大人物,她男人都忙着躲丁,想来也是个软蛋。”
那女人连忙说:“是。
就是软蛋。”
巴依乌孙喉咙咽动一下,带着威胁给细作说:“去。
把好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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