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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清苒看了陆霆渊一眼,拧上矿泉水盖子,准备要走。
这间休息室是给采访嘉宾准备的,也就是说,在这段时间里,没有人会进来。
陆霆渊干脆拽住她,用了点力,把人按坐到沙发上。
“走什么?”
他说着,也坐下来,态度强硬地和她对视,“上次的事,你还没解释清楚?”
“哪件?”
陆霆渊深吸了口气,有点烦躁道:“你说你希望我死掉,你就真这么恨我?”
就算有再大的仇和怨,时隔这么多天,也没当时那么生气了。
纪清苒目光落在手里的矿泉水上,并不看他。
好半晌,才慢慢开口:“抱歉,是我的错。”
她声音很轻,带着点敷衍,一听就是为了早点离开而说的一句空话。
毫无诚意。
陆霆渊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盯着她的侧脸,语气隐忍:“就这样?”
纪清苒依旧低着头,“陆总还想听什么?”
她冷淡的模样让陆霆渊忍不住想狠狠收拾她。
可场合不对,这里和展厅只隔着薄薄一道门,随时可能有人闯进来。
陆霆渊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准备长话短说:“我真不知道你究竟在闹什么?依依的事情,我和你解释过很多次了,她也有心要和你解释,可你面对她总是一副冷冰冰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小姑娘胆小,只好躲着你。
我俩真没什么。”
纪清苒眼皮子都不抬一下:“迟早的事,何必着急撇清?”
这下子是触到了陆霆渊的逆鳞。
他喉结滚了滚,声音里透着压抑的怒意:“纪清苒,你非要揪着没影的事,闹到不可收场?”
是指责,也是威胁。
纪清苒定定地看着他,眼底风平浪静,“你说没有就没有吧,我都相信。
那我现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说着相信,却摆着一副不信的样子,分明是在敷衍。
陆霆渊的脸色更冷了几分,眼神灼灼地落在她脸上:“所以,你咒我去死,这么多天,从头到尾,都没有一点后悔,没有一点内疚么?”
纪清苒笑了笑,声音没一点温度:“我该内疚吗?”
这句话像是一根针,狠狠扎进了陆霆渊的心里。
他盯着她冷漠的脸,觉得胸口像被什么堵住了,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一整天的行程都排得满满的,就连这点时间也是他压缩了采访时间争取到了。
早知道她没有良心,他就不该叫住她,给她和好的台阶。
不如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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