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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大夫心领神会,他认识这个布包,只有他常年隐居山林的四叔,才会用这样的布包。
“你们真的去找我四叔了!”
“嗯!”
关于碰到杨四叔的过程,我跟周林跟谁都没提。
想来很多事,也是上天注定的,有些人注定遇到,无论怎样的过程,最后都是会遇见的。
“我四叔他老人家身体咋样?”
“挺好的!
他也问你好!
对了,他的儿女……”
我问起杨四叔的儿女,杨友德大夫指了指不远处,站在角落忙活的一男一女。
“他们就是我四叔的孩子!
男的现在县城做点小买卖,女的也嫁到隔壁镇了,他们过的都挺好的,我想着等找个合适的机会,把四叔活着的事儿告诉他们。
四叔一直不让我说,但我觉得,他们有知情权,至于知道之后怎么选择,也是他们的权利!”
“嗯!”
杨老头让我们做的事儿,我们都办完了。
至于之后杨大夫要不要跟老头的儿女说他的事,什么时候说,就是他们老杨家内部的事儿了。
老唐家的规矩,参加婚礼吃席这种事,从来都是我奶奶跟二叔一家来。
我妈一般头一天唠忙会来帮忙,但正日子吃席就不出现了。
但她听村里小孩儿说我回来了,鞋都没来得及提,就跑到老杨家。
“姑娘,我的小婉,你这些天去哪了?”
那些天发生很多事,我妈消息闭塞,总是最后一个知道。
我在山里那几天,我妈没少去青山村,但看到我家里房门紧锁,每次都是抹着眼泪回家。
“妈,我没事,我跟周林去找大夫了,你看我的脸好了!”
我还是维持着以往的原则,报喜不报忧,中间那些糟心的过程不必说,我身体的情况也不必说,能说的都是好的,这样我妈也能放心点。
我妈眼泪汪汪,粗糙的手在我脸上轻轻抚摸“好看,我姑娘真好看!
小婉,你回家住几天吧,现在秋收完事了,妈也没啥事儿,之前妈用你给的钱,买了点毛线,给你跟周林一人织了条毛裤……”
“妈,你别熬了,我跟周林有穿的!”
“那咋一样,那是妈的心意,你们都是妈的孩子,走到哪妈都惦记着……”
我妈的话,让我想起那首诗‘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
当着我妈的面,我一直在克制。
但等我们拿了毛裤,走出家门之后,那些一直被压抑的泪水,却像是决堤的大坝,一发不可收拾。
关于我的病,我没跟我妈提起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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