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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月心睁开眼睛,想起身和她打招呼,奈何身体太过虚弱,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盈珠快步上前:“快躺下。”
“大娘,郑大爷呢?”
林秀兰不与盈珠对视,只是含糊道:“出去了。”
盈珠下意识便以为郑秉文是去给郑月心买药了。
可瞧见林秀兰手边盛着褐色汤药的碗,又觉得不是。
药都买来煎好了,怎么人还不在?
正要细问,武大洪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
“郑老哥,这药是因为我们护卫不当才丢的,这药费也该我们镖局来付才是。”
“你不来寻我,怎么还去那码头上扛包了?”
盈珠立时明白了,这是怕买了药不够付剩下的银钱,才出去做工了。
林秀兰急忙迎上去:“当家的,你没伤到哪儿吧?”
郑秉文乐呵呵地:“没事没事,多亏了武镖头,我才扛了十个,他也帮我把工钱要回来了。”
虽然只是两个铜子,可小钱也是钱。
林秀兰既心疼又庆幸,将郑秉文上上下下都打量一遍,确定他完好无损,才真的放下心。
两人又一块儿向武大洪道谢。
武大洪往里看了一眼,和盈珠点个头,又问郑家夫妇。
“郑姑娘没事吧?若是明日启程,可撑得住?”
林秀兰忙道:“行的行的,休息一晚,喝了药就好了。”
早些去京城,就能多一线生机。
郑家夫妇不敢耽搁。
武大洪看着郑月心苍白的脸色,原本还想提议多休息一晚,但既然雇主都急着赶路,他也没多说。
只是叮嘱若坚持不住,一定要和他说,他好重新安排时间。
送走武大洪,郑月心虚弱地喊:“爹,娘——”
盈珠将位置让给郑家夫妇。
“那白神医,当真能治我的病吗?”
郑月心看着爹娘苍老疲惫的容颜,一颗心好似油煎火烤。
“爹,娘,为了我的病,你们连祖宅都卖了,若是治不好,我、我……”
她哽咽难言,林秀兰心疼坏了:“怎么会治不好呢?听闻那白神医妙手回春,连死人都能救活,你的病也一定能治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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