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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 断桥（第4页）

密集的青色鳞片刺透皮肤，鲜血淋漓地生长，人形身上的衣服撕裂，甚至连面骨也在额角和两颊不正常地凸出。

但是路明霏还是认出了那张脸。

楚子航。

比起混血种更像是纯血龙王的楚子航，他每踏出一步，都会在地上留下燃烧的足迹。

逐渐崩解的钢柱和钢梁在他的头顶缓缓坠落，像是铁做的冰雹，只是每一块冰雹都有几百到上千公斤的重量。

楚子航向上张开双臂，君焰的领域扩张，坠落的铁块在空中熔化成钢水，然后被极速加热膨胀的空气吹散。

铁雨掠过密集的车顶和人头，落入河中升起白色的雾。

崩塌已经不可避免，楚子航能做的只有尽量减少二次伤害。

落水也许会死。

但是被几吨重的钢骨砸中，必死无疑。

楚子航用尽全力燃烧着，像是背负火种的普罗米修斯，要将最后的光与热洒向人间。

时间依然在缓慢地流逝，就连校长也还没有放弃。

真是热血的超级英雄组合啊。

路明霏怔怔地看着那道浴火的身影。

即使是她也能看出来，楚子航现在的状况很不正常，简直就是在……

“氪命。”

有人在一旁言简意赅地总结。

路明霏一愣，不知什么时候起，她身边的大胡子管理员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个一身休闲装，头发柔顺的男孩。

“哎呀，姐姐可想死我了吧。”

路鸣泽露出了熟悉的微笑，清澈纯真，荡漾着温暖的阳光。

路明霏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的胸口。

大概是心脏的位置有一个拳头大小的焦黑孔洞，透过孔洞可以看到背后的墙壁，像是裂纹像是丝网的金色纹路以心脏为中心扩散，覆盖了小魔鬼的大半个身体。

路鸣泽笑起来的时候，半张脸上的金色裂纹都在闪烁，透着一股妖异的美。

“对抗命运总是需要代价的。

姐姐，你我都清楚。”

他抚着胸口说，“不聊这个了，我们还是来谈谈生意吧。”

路鸣泽抬手拂过窗户，眼前的一切突然失去了色彩，像是一张黑白素描，只有那些尖叫的人、哭嚎的人、绝望的人、还有火焰中的圣徒依然保留着颜色。

漆黑冷峻的钢铁簇拥着他们，像是画家凌乱粗粝的笔触。

“看着火焰燃尽，英雄落幕，命运拿走属于她的回报。”

“或者只需要一些小小的代价，就能成为主角，真正的超级英雄，拯救所有人。”

路鸣泽摊开双手，“姐姐，你怎么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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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鸣泽的说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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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霏的心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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