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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热么,脸怎么这么红?”
林清梦又靠近了一些,盯着凤星河的脸看了几眼,随即后退两步,把受伤的手掌伸到他的面前,“你那里有金疮药吧?把包着帝心木的衣服撕下来一条,帮为师包扎一下。”
细嫩光滑的手心上,一道狰狞的伤痕横贯整个手掌。
从食指根部蔓延到手腕,伤口外翻,边缘有些泛白,仔细看甚至看得见骨头。
“不、不热。
啊?……好!”
凤星河的全部注意力都被林清梦掌心的刀伤吸引了,脚步也停了下来。
他把神木立靠在旁边,一只手捧着白皙的手腕,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触碰伤口的边缘,“怎么这么严重,疼不疼啊?”
声音很低,带着几不可察的颤抖。
“自然是疼的。”
林清梦低着头抿唇笑了一下,被握着的手轻轻勾了勾手指,刚好碰到凤星河的拇指,“别发呆了,帮为师包扎一下。”
“好、好的。”
凤星河松开他,从包袱里拿出来装着金疮药的小瓷瓶。
又弯着腰要去撕包着神木的脏衣服,还没碰到布料手就停了下来。
这衣服穿在身上几天了,又是土又是血的,还被邪雨淋过。
“嘶啦”
一声,他从穿着的袍子上撕下来一条干净的布料。
好像有些硬,有些糙,凤星河双手并用,使劲的揉了揉,“师尊,您忍一忍,将就一下。”
说完他像对待易碎品一样,右手小心翼翼的握着林清梦的手腕,左手拿着瓷瓶,用牙齿叼着瓶塞打开。
金疮药倒在伤口上的时候真的很疼,林清梦轻轻的抖了一下。
“师尊,您忍一下。”
凤星河脑门有些冒汗,低着头轻轻的吹了吹,最后把搓软了的布条一圈圈的缠上,“等回了招摇山,弟子去城里为您寻些好的祛疤药。”
林清梦轻轻的应了一声,“嗯。”
手还被握着,方才被吹得有些心痒痒,歪着脑袋盯着凤星河打量。
圆溜溜的杏眼里水汪汪的,一副心疼的要哭出来的样子。
林清梦有些恍惚——当年的凤星河,除了最初一段时日看向自己的目光是惊艳的,充满占有欲的。
后来,他的眼神里几乎全是憎恨、厌恶、恐惧、甚至是生无可恋有些空洞的。
这样的眼神,还是第一次见。
不过他从帝俊梓树中醒来之后,似乎对自己不那么排斥了,还是很听话的。
如果将来有一天他恢复了记忆,应该也不要紧吧,自己可不是故意诓他。
一来是他想到往事会头痛,二来他的身份也不能曝光,什么都不告诉他才是正确的。
凤星河把最后的布头仔细掖好,一抬头发现师尊在盯着自己瞧,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师尊?”
他轻轻唤了一声,手依然没有放开,有些舍不得。
林清梦敛起笑意,仰起头向天空望去。
过去百年间一直无人问津的苍梧山,这几天怎么这么热闹,眼下来的又是哪个?
他低头看了眼凤星河,自己的手还被握着,极不情愿的轻轻抽了出来,还不忘翻过手掌用指尖挠了下小徒弟的手心。
而后继续仰头等着不速之客,同时高声唤道:“婉儿过来!”
凤星河感觉手心像被电了一样,酥酥麻麻的,细小的电流一直流到心里,连心也痒了起来。
刚刚恢复正常的脸色,又一点点的红了起来,师尊他是故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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