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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韶坐在床上,望着窗外的雨幕发呆。
这几日她的伤情一再反复,预想的计划也因此耽搁。
几滴雨丝从窗外飘进来,落在金狐草的穗子上,被雨水打湿的部分变成了暗金色。
据黎星阑说,用金狐草编穗子是北方一个名为“落雪城”
的小城风俗。
而后她找沈含雁旁敲侧击打听过,玄门中并没有来自落雪城的弟子。
“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知道落雪城了,”
沈含雁道,“根据卷宗记载,落雪城早在十五年前就覆灭了,就是那场碧月城之战。”
玉韶知道那场战争,那是近百年来修真界和魔族之间最大的一次战役,死伤无数。
她的外祖父母就是被那次战役波及而丧命的普通百姓。
“不过玉师妹你问这个做什么?”
“只是养伤的这些日子无意间听别人说过这个地方,有些好奇罢了。”
线索到落雪城就断了。
雨水打在地上,水洼里溅起一个个小泡。
阵阵的热气从地上腾起,被风吹着飘了进来。
她的手裹着厚厚的纱布,皮肤渗出一层薄薄的汗渍,心中更觉烦闷。
养伤的时日什么都做不了,很是无聊。
“玉师妹,我们来看你了!”
“你猜猜今日我们给你带了什么?”
素纱帘子掀开,露出两道熟悉的身影。
脆生生的嗓音仿佛掷入湖中的一颗石子,层层涟漪打破了枯燥到无聊的安静。
“安师姐,苏师姐,”
玉韶笑道,“你们怎么来了?”
“今日文武堂不上课,云双和我也不在戒律堂轮值,我们就一块儿过来了。”
这位苏师姐正是那日玉韶在戒律堂见到的那位,也是沈含雁的师妹,名为云双。
“我们带了两份礼物,”
苏云双坐在玉韶床边,神神秘秘笑道,“你先猜安穗的那一份是什么?”
安师姐单名一个“穗”
字,据说与“岁”
谐音,寓意“岁岁平安”
。
她也在戒律堂任职。
玉韶偏过头望向安穗,后者双手背在身后,弯起的眼眸里露出一丝狡黠。
“安师姐笑成这样,那我猜……这礼物名为‘礼物’,实际上是一件苦差事。”
玉韶看着安穗面上笑容渐渐淡去,不由得笑意更甚。
“安师姐与我师出同门,这礼物想必与赤霞峰有关。
而我又刚来玄门,那这苦差事便只能是……功课。
安师姐,我说得对不对?”
“怎么什么都瞒不过玉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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