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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大师兄你方才买这几副汤药不是怕什么惹人疑心,而是怕丢了面子?”
玉韶打趣道。
温鹤明摸摸鼻子,生硬的转了个话题:“师妹,时候不早了,我们去对面的华春堂问问情况吧。
今日看诊的好像就是原先钟家药铺的坐馆郎中。”
话音未落,连忙起身,好像是怕身后二人追着他继续之前的话题似的。
玉韶失笑,拎起手边长刀也随他去了。
这华春堂在街边的一处巷口旁,铺面宽敞又亮堂,门口更是有两个小伙计笑吟吟的迎来送往。
见玉韶等人来了,忙迎上前笑道:“三位是来瞧病还是来抓药的?”
“来瞧病的,”
玉韶随口扯了个谎,捂住额头叹气道,“近来不知怎么回事,我这额头总是一跳一跳的,连晚上睡觉都睡不踏实。”
一面说一面跟着伙计进去了。
进了门,才发现这华春堂里别有洞天。
雕花窗棂一侧挂着素色纱帘,窗边摆了几张黄木桌椅,四周用几株绿植半围起来。
桌面上又放着一只青瓷长颈瓶,里头插着几朵白莹莹的栀子花。
花香馥郁,调和了铺子里苦涩的药味。
如此陈设,让人瞧着倒不像医馆,竟像是茶楼雅间。
“三位先坐,”
小伙计给三人沏了茶笑道,“小的这就找郎中过来看诊。”
说着麻利地跑开了。
“我算是知道这华春堂为何如此热闹了,”
温鹤明随手拨弄几下花瓶里的栀子,“这分明是拿过来瞧病的患者当茶楼贵客啊。”
“确实是贵客,诊金也贵。”
旁边忽然有人不屑嗤笑了声。
玉韶抬头望去,只见一个穿着一身崭新的孔雀蓝锦袍的中年男子拉开椅子,坐在她对面,将手里的药箱摆到桌子上,一言不语地慢慢打开。
方才那小伙计赔笑:“这是周郎中,最会看头疾了。
就是平日里有些爱说笑,您不必介意。”
温鹤明朝玉韶点点头。
玉韶知道这位周郎中正是他们要找的人,撩起衣袖把手腕放到面前的软枕上,神色有些为难:“周郎中,其实我这头疾……”
说着瞥了旁边站着的小伙计一眼,小伙计会意,忙赔笑着离去。
风吹叶动,素纱摇晃,一方日光落在桌面。
周郎中忽然收回搭在玉韶手腕上的手:“这位姑娘,你身体康健,来找我周某人是有何贵干?”
“您看出来了,”
玉韶笑笑,收回手腕,“其实我们方才是从钟家药铺过来的。”
“若是你们要问钟家的事,恕在下无可奉告。”
玉韶忙笑:“倒也不是,我们是为落叶城那怪病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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