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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她野心太大,谋算太少,被人逮住了马脚。
再者,明明一两个月前就发誓要学会用刀,现在却还是连根棍子都挥不明白。
不努力的人……活该挨打呐。
她抬手抚了抚胸口,游明的那半块玉佩还躺在她怀里,尖锐的裂边磨得她肉疼,却让她兴奋得简直想笑。
天赐良机。
昭昭微笑,开始讨价还价:“我有三个要求。
你做到一个,我便去公堂上作证;做到两个,我就搏命咬死游明;做到三个,我保准把这事扯到七殿下身上。”
修逸搞不懂她凭什么讨价还价,他冷眼瞧着她,等她扛不住了服软。
可昭昭狼狈的脸上只有云淡风轻,她甚至还顶着一身伤,扶着墙艰难地站了起来,一瘸一瘸地往胡同外走。
他正要威胁,昭昭却停了步子,侧目回望他。
“我倒不怕少两个靠我养的累赘,死了正好。”
她嘴角有伤,一笑就渗出血来,神情中的自信却不减分毫:“可你呢,还找不找得到这么好用的刀?”
修逸目光骤冷,不语。
他听见昭昭拖着步子渐渐走远,又听见守在胡同口的何必拦住了昭昭,冲他喊道:“主子!”
他将掌心倾覆,手中的残花都落进泥水里,漂亮的东西大多都死得不干不净,根本不值得可惜。
“我答应你。”
修逸说。
——
云州河川纵横,烟波浩渺。
一到雨天,漫在空中水雾浓得让人喘不过气。
天气阴湿,街边卖包子的摊子卖起了姜汤,用小竹筒装着,里面配上红枣和枸杞,喝一口下去祛湿又驱寒。
雨棚下,何必望了眼不远处的马车,皱了皱眉,冲正在舀汤的老板恶狠狠道:“第二筒里不要汤,全要姜!”
老板人傻了,啊了一声:“小哥儿,这全要姜的给谁喝啊?”
何必咬牙切齿道:“给叫花子喝。”
身上又脏又湿,昭昭打了个喷嚏,震得浑身都疼。
她坐在金丝褥上,将裹在身上的巾布又紧了紧。
修逸瞧着她,他私下素来修边幅,见不得不净不美的东西。
可脏兮兮的昭昭就坐在他对面,泥水血水污了一片。
“又是这么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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