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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情席应真不止是才女,还是财神。
思绪间,两人已经到了顶阁。
管事的敲了敲门,恭敬道:“掌柜的,您请的人到了。”
里面迟迟无人回应,昭昭在心中猜测着席应真的模样。
她见过席应真的字,圆融不失锋芒,秀丽却又清高,都说字如其人……
正想着,门内女人轻笑,一道酥得让人心痒的声音飘到昭昭耳里:“还不快请进来?”
昭昭自小在青楼中长大,见过各种柔美妩媚的姐儿,却从没遇到过这种光是一声轻笑就能令人神魂颠倒的。
管事拉开木门,冲昭昭道:“姑娘,请。”
昭昭迈入阁中,只见布设十分简洁素净,毫无半点浮华装饰。
再往前望,只见危栏边,席应真懒懒倚立,伸出莹白的指尖上供小鸟停留。
她没有转过身,背对昭昭轻声道:“姑娘好才华,竟能作出那样的诗。”
若是从前,昭昭要么绞尽脑汁演下去,要么拼命地揣摩和卖弄。
但自上次在言宗怜那儿栽了一回,昭昭便发现世上比她聪明老练的人数不胜数,根本容不得她个生瓜蛋子耍小伎俩。
“姐姐夸错人了。”
昭昭直言道,“那诗是我朋友作的,我没有那么大的才。”
“哦?”
席应真放走指尖的小鸟,一双含情似水目缓缓看向昭昭,笑道:“你那朋友可真抬举你。”
“为何?”
“你不妨猜猜看,就这么一会儿,有多少爱舞文弄墨的老板来向我打听青阳县昭昭是谁?”
席应真拿起茶案上被压住的三张诗页晃了晃,笑道:“还有人想花重金买这三张墨宝,一字千金啊……小姑娘,你怕是要出名了。”
昭昭有些尴尬,老实道:“说出来不怕姐姐笑话,我是个连字都认不全的泥腿子。”
席应真提壶倒了杯茶,递给昭昭:“那你朋友为何让你上来见我?”
听她语气中无不悦,昭昭回道:“因为我敬仰姐姐已久,所以厚着脸皮求朋友让了机会。”
席应真柳眉微挑:“敬仰已久?”
昭昭答道:“我知道姐姐姓席,名应真。”
席应真虽然才名在外,但一向不在人前露面。
她的诗作墨宝一向只赠予熟识,若非达官显贵或清流名士难得一见。
“你如何得知?”
“说来我与姐姐也算是有缘。”
昭昭抿了口茶,“前些日子,我那作诗的朋友仿写了你的字给我看,我一见,顿时生了想学习文墨的念头,忙问朋友这是何人墨宝,是否可以上门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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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说姐姐行踪飘忽,从不与外人见面,我怕是没这个机会。
幸而今日缘分使然,我到了这酒楼,又在檐下风铃木笺上瞧见了姐姐的字,便心怀侥幸,猜测姐姐或许就是酒楼掌柜,厚着脸上来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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