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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血珠并没有像普通的液体那样滴落在地,而是在半空中悬浮起来,缓缓旋转着。
在监管员的周围盘旋飞舞,织成一张血红色的网。
“放……”
她只能挤出一句被压抑的悲鸣,浑身抽搐着,拼尽全力伸出手,想要抓住眼前的血珠,但始终无法碰触分毫。
她大口喘息着,冷汗顺着额角淌下,意识逐渐变得模糊。
耳畔电话里的只言片语飘入耳中,和着嗡鸣的耳鸣声最后一刻,她用尽最后的力气狠狠抓挠监管员的手腕,但软绵绵的手指只在对方皮肤上留下几道浅浅的红痕,转瞬消失不见。
“放开!
我叫你放开她!
!”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就此死去时,一道尖锐的女声刺破了她模糊的意识。
身体一轻,沧星榆感觉自己落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一个黑发少女将自己护在了身后。
监管员的眼睛不悦地眯起:“哦……真是可惜,我还以为你已经死在外面了呢,祈雪。”
祈雪的身体因愤怒而剧烈地起伏着,她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开口:“你、敢、动、她、一、下,我就和你拼命!”
监管员冷笑一声,语气却缓和了些:“真当你们的命很值钱?有这工夫,还不如把房租交了。”
祈雪勉强平复了呼吸,哑着嗓子应道:“给我两分钟。”
她小心翼翼地扶着昏迷的沧星榆靠墙坐下,见她额头滚烫,嘴角还残留着血迹,心疼得几乎落下泪来。
但监管员仍然在她的背后。
祈雪强忍着情绪,取出几枚镶嵌着碎宝石的硬币,又翻出几枚镶嵌着整颗宝石的硬币,还有几十颗零零碎碎的小硬币,“这、这些够了吧?”
监管员接过钱仔细清点着,斜睨了祈雪一眼。
“这么个拖油瓶整天给你添麻烦,你还带在身边做什么?”
他将钱收进口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她这样子,不出三天准得死。
把她丢了,没准还能省点口粮,轻松些。
要不这样,我现在就替你解决这个累赘,就当是帮你的忙了,怎么样?”
“你胡说什么?!”
祈雪倏地站起身,将沧星榆死死护在身后,她咬牙切齿,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她是我唯一的亲人,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丢下她!”
“呵,说得好听。”
监管员不屑地撇撇嘴,“那你最好祈祷她别死得太快。
要知道,外面可是很危险的,随时都有性命之忧。
从下周起,保护费翻一倍,记得按时上交。
到时钱不够,可别怪我们保护不周。”
直到男人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祈雪紧绷的身体才松懈下来。
“没事吧?那个混蛋没伤到你吧?”
祈雪声音哽咽,泪水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若不是换到药急着送回来刚好碰到……
祈雪一阵后怕,不敢往深处想。
“我……我没事,姐姐。”
沧星榆斟酌着用词,尽可能减少自己的发言。
然而,祈雪的表情顿时凝固了,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说错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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