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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再次醒来时,往事真真假假,如镜花水月梦一场,她在梦中无数次见到了江申,又在醒后见到许多和江申模样不同,但是扮相一致的男人。
这些年,她一次又一次约见不同的江申,没有人会不拜在她的红纱罗裙之下。
偏偏这个男人,她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任他有所动摇。
听雪阁的房梁忽地发生晃动,如同问瑶的心境。
陈槐淡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想起吴期之前的提示,随即问向余千岁:“她这个样子,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
余千岁双手向后撑在榻上,得意地点头:“要不要和我打个赌?”
。
“赌什么?”
“咱俩各说一个数,看看谁说的最接近离开的时长。”
陈槐伸出手掌,张开五根手指:“我赌五秒。”
“那我赌三秒。”
余千岁嘴角勾起,眼中满是自信。
陈槐双臂交叉,居高临下地问:“赌注是什么?”
。
余千岁抬头迎上他的目光:“好说,谁输了,谁就坦白一件事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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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事?”
。
余千岁点点头:“任何事。
赢家提问,输家坦白。”
“没问题。”
,陈槐观察局势,断定这里肯定不能迅速崩塌,然而听雪阁的变动并没有顺从他的心声。
就在他的话音落下的瞬间,听雪阁内冷风骤起,窗户激烈拍打,而陈槐之前闻到的那股异香,再一次充斥在每个角落。
陈槐手握承影,上半身微微前倾,他做好了一切的战斗准备,却见听雪阁的房门,从底部向上蔓延着一层青色。
余千岁挑挑眉,起身站了起来:“正好三秒,我赢了。
走吧。”
问瑶披散着落发,神情郁闷地瘫坐在地上,翠翠早已没了踪影,陈槐见她这副样子,不禁好奇地问余千岁:“咱们离开后,她也会这样吗?”
。
余千岁已经打开大门迈出一条腿:“肯定不会,我们离开后,这里的一切都会恢复原状。”
陈槐应声表示知晓,走在余千岁身后,头也没回地离开了那里。
只是陈槐的双脚还没稳定地踏入初始房间,他仿佛听到了从身后传来的一声极轻且哀怨的“江申”
。
陈槐晃晃脑袋,定定心神,最后听到的那句呼唤,权当是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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