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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晚林与方遒几人也闻声望了过去,一个白嫩可爱的孩童,胖乎乎的一双小手撩着水花。
走至桥上,桥底的水位已降下许多,卷着尘土,水中掺杂着浑浊的黄色。
淡黄色的纸船,与水几乎融为了一体。
“我的小祖宗,你怎么跑到水边来了。”
“你若是出了事,可叫奶奶怎么活啊!”
几人从石桥上走下,小孩儿被这叫喊的声音,吓得呜呜哭了起来。
孟晚林急忙走了过来,柔声说道:“没事儿的,大婶,这水浅的很,不会有事儿的。”
婶子瞥了一眼女子身后的老杨,微笑着回道:“姑娘不知,这浅水啊,也是能淹死人的。”
婶子抱起小孩儿,轻声哄着:“不哭了,不哭了哈,小宝不哭了哈。”
男孩儿戴着鲜艳的虎头帽子,一张笑脸圆乎乎的甚是可爱,此时噙着眼泪,更是惹人怜惜。
少年走到孟晚林的身侧,从腰间拿出一块饴糖,放在小孩儿的手中。
小孩儿这才咯咯的笑了起来。
“你瞧他笑起来,真是可爱。”
孟晚林摆着头,笑着看向那个孩童,感觉心也跟着一起融化了。
孩童约摸着三岁左右的年纪,手里拽着糖纸,撕扯不开,抬起胖乎乎的小手丢了出去。
正砸在孟晚林的额头上。
少年拉扯过女子,细心地看着她的额头,嘟囔道:“这小孩,怎么还胡乱打人呢。”
“没事儿,只不过是个孩子罢了,定是剥不开糖心急了才这般。”
女子蹲下去拾起地上的糖,拨开糖纸,将糖慢慢放在嘴里。
小孩儿盯着她的头发,伸手似是要去抓,被大婶急忙拉了回来。
“真是不好意思,打疼姑娘了吧,是我家小宝太过顽皮了。”
“没事儿的,没事儿的,婶子。”
几人同婶子道别,跟着老杨继续向前走着,来到了一旁的街道。
街道的两侧摆着自家编织的小玩意儿,或是新鲜的肉和番薯之类的食物。
南偲九细细打量着,泗水镇并不大,粗略数过去大概有三四十户人家,集市也并不热闹,只有稀疏的几个摊位。
叫卖着的老板,有如刚才那个婶子那般中年的女子,也有年迈的老人家,青年男子仅有一两个。
总觉着哪里有些不大对劲,却又说不出来。
南偲九挽着身边的女子,向前走着,每走过一个摊位,都有老板热情的招呼着。
卖头饰的婆婆,挂着和蔼的笑容,一双皱纹斑驳的手,举起自己做出来簪子。
簪子的样式十分的简单,甚至有些简陋。
“姑娘,买支簪子吧,都是我老婆子亲手雕刻的样式,很耐用的。”
“不了,婆婆,我们不需要。”
南偲九婉拒道。
二人正欲向前,婆婆再次开口,佝偻着脊背,让人有些不忍。
“姑娘,姑娘,买支吧,不贵的,两文两文钱就够了。”
南偲九正欲拒绝,身旁的王浠凡从荷包中拿出五文钱,放在婆婆的手里。
“婆婆,这支簪子我买下了,这些钱你拿着。”
“姑娘给的太多了。”
“婆婆,剩下的钱你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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