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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自己以为已经接近他时,总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将她再次推的老远。
这样失控的南若秋,是癔症,还是什么,自己更无从得知。
可她想静静地陪在这儿,守在这儿,像以往许多时间里,他在背后默默守着自己一样。
书房内,林友仁斥责着姗姗来迟的林明泽,书房内的另一人则端坐在一旁,并未多言。
“明泽!
你今夜身在何处,府内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毫不知情,还要为父亲自派人去请你!”
林明泽跪在地上,双手拱起,脑中闪过柔弱女子的释然笑意,低头回道:“父亲,孩儿在府外一时有事耽搁了,是孩儿的错!”
“林城主,少城主毕竟还是个少年,不该如此苛责。
年少之人,自有肆意妄为的资本,不是么?”
“尤公子言之有理,明泽,还不快快起来。”
林明泽立在林友仁的身后,瞄着坐在太师椅上的尤阳,低头而下,掩盖着面上的愠色。
林友仁上前一步,小心地试探道:“不知今夜,可是尤公子安排的人。”
“林城主,前脚赈灾银才刚入你的府上,后脚便有人前来抢银子,此等行径只有你席间那几个蠢货才会如此。”
林友仁眼神飘到一侧,转变口风:“尤公子所言极是,不知尤公子此次入府,可是上边的人有所指示?”
尤阳拿起一旁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此次入你府上本是巧合,不过,上边的人却有指示。”
“此次的赈灾银两,你我动不得。”
“不知此话何意?”
尤阳悠然开口:“这次赈灾的主意是那位出的,宋诏也是他亲自挑选的,眼下立储之事迫在眉睫,你我皆不可生乱。”
“若是冀州城这边陲的百姓,都对那位赞不绝口,人人传唱,这声音总会传到建陵城的耳朵里。”
“明白,明白,本官定会全力协助宋大人。”
尤阳目光划过低头不语的林明泽,叮嘱道:“林城主,宋诏是个不好敷衍的性子,万不能让他瞧出一丝端倪,否则前功尽弃。”
“是。”
男子起身伸了伸懒腰,向外走去。
“在下在城主府叨扰许久,日后定会派人送些礼物到府上,聊表歉意。”
“尤公子,客气了,慢走。”
林明泽不服气地关上房门,“啪”
地一声很是响亮。
“明泽,你当心些,再让他听见。”
林友仁急忙凑到门边,看了看,“你这个性子,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父亲,您堂堂城主,为何处处要看那秀才的脸色,他不过是一个文弱书生。”
“文弱书生?”
林友仁冷哼一声,“明泽,看人切不可只观表面,狗市不过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生意,人人都可经营打理。”
“为何那位偏偏看重了他?”
“他从一个街边卖画的穷秀才,到时至今日的地位,绝不是光靠狠辣就能办到的。”
“狗市不过是那位赏给尤家兄弟的酬劳,那位如今在朝廷内如日中天,多少都靠着尤阳的出谋划策。”
“此人身处边陲之地,依旧能洞悉都城之事,光这一点,就不是你我能够企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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