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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裹着新茶的香气钻进纱窗时,苏瑶正站在落地镜前,指尖轻轻抚过婚纱裙裾上的银线刺绣。
镜中倒影里,她身后的秦逸辰正弯腰整理婚床上的玫瑰花瓣——那是他特意从温室里挑的最新鲜的单瓣玫瑰,每一片都带着晨露的湿润,在暖黄的壁灯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瑶瑶。”
他的声音低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要熄灯吗?”
苏瑶转身看他,发现他西装内袋露出半截红绸——那是她亲手绣的并蒂莲,针脚歪歪扭扭,是去年情人节她非要给他绣的“定情信物”
。
此刻红绸搭在他西裤上,像团跳动的火焰,烫得她眼眶发酸。
“不熄。”
她走到他身边,伸手替他理了理被揉皱的领结,“就这样,亮着吧。”
秦逸辰的手覆上她的手背,掌心滚烫。
他望着她耳后那枚珍珠耳钉——是他们试婚纱时她随口说“喜欢珍珠的温润”
,他第二天就让人从日本空运来的,颗颗都经手工筛选,光泽像月光凝在贝壳里。
“今天...累吗?”
他问,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无名指上的婚戒。
那枚钻戒是他在拍卖会上拍的,主钻是稀有的粉钻,他说“粉钻像你笑起来的酒窝”
。
苏瑶摇头,将头轻轻靠在他肩上:“不累。
反而...像在做梦。”
她的目光扫过墙上的婚纱照——那是他们在马尔代夫拍的,她穿着鱼尾裙站在礁石上,他半跪着为她戴戒指,海浪卷着细沙漫过脚面,“昨天还在试纱,今天就成了你的妻子。”
秦逸辰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发间还残留着婚礼上用的铃兰香。
“不是梦。”
他将她往怀里带了带,“从三年前慈善晚宴那个冬夜,你举着镯子说‘要戴在有温度的手上’时,我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
苏瑶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想起那个冬夜,自己裹着羽绒服在后台整理拍品,秦逸辰抱着个纸箱冲进来,额角沾着雪花:“苏小姐,我是竞拍者秦逸辰。”
当时她只当他是普通的富豪,却不知他早已在台下数了她说话时的心跳——一百二十七下,和他后来在她日记本里写的那行字分毫不差。
“你还记得?”
她仰起脸,眼尾泛红。
“记得每一个细节。”
他从西装内袋掏出个丝绒盒子,“包括你当时说‘这镯子太贵重,我不能收’,我却偷偷在你茶杯里下了安神药,怕你熬夜伤身体。”
苏瑶愣住,接过盒子打开。
里面躺着的不是珠宝,而是一沓泛黄的便签纸,每张都写着歪歪扭扭的字:“苏瑶今天喝了三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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