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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厚生换大当家了,这在南京商界是一个不亚于地震的消息。
一时间,南京的街面关于义厚生的消算便传的沸沸扬扬。
天已入秋,贞娘抱了一叠子幼儿的小衣小裤去了李氏墨坊,喜哥儿的娘子快生了,赵氏就要回徽州,贞妨把小衣小裤送去,自然也是多陪着赵氏说说话儿。
秋风直灌进院落,卷起院中的落叶,拍打在院子的立柱上,赵氏正打开门,一副要出门的样子,见到贞娘进来,便道:“正好,我准备去你那里走走呢。”
“娘,何事?”
贞娘笑眯眯的,一边将抱在怀里的布包放在边上的桌子上。
“还何事?我问你,义厚生是怎么回事啊?文谦就这么的让人赶出了义厚生了?”
赵氏皱着眉问道,随即又没好气的道:“如今这事情整个南京都传遍了,你还瞒着我呀。”
“娘,没瞒你呢,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义厚生本来就是文谦他们几兄弟的,也不是文谦一个人的不是。”
贞娘挽着自家娘亲坐下。
“话是这么说,可谁不晓得义厚生是文谦一个人打拼下来的,若是没有文谦,义厚生哪有如今的规模。”
赵氏反驳着,就生怕女儿女婿太好说话了叫别人欺了去。
当然,她心里也明白的,女儿女婿都是在商场打滚了这么些年,断不是好相与的,只是做娘亲的,总是认为自家的人被欺负的。
“娘,女儿倒觉得现在这样挺好,咱家也不缺吃不缺穿的,以前文谦忙着义厚生的生意,不是往两洋跑就是往北地去,两洋和北地,哪个地方是能安生的?每回文谦出门,女儿夜里便总也睡不踏实的,如今他日日悠闲。
爹也有人陪他吃酒了,女儿这心倒是踏实多了。”
贞娘又笑嘻嘻的偎在自家娘亲怀里,闻着娘亲身上的皂角香味,很舒服。
至于内里的一些实情,贞娘自不会同赵氏说的太清,怕她担心。
“那倒也是。”
听得贞娘这么说,又见得贞娘和文谦似处确实不在意这些事情,赵氏也就放开了。
说起来这做生意,这几年可没有前些年那么容易了。
“倒也好,现在生意啊。
是越来越难做了。
别的且不说。
就刚刚,咱们这一片的巡栏又来收税了。”
赵氏颇有些没好气的道。
“又收税,这又是什么税?”
贞娘奇怪的问,这几年。
朝廷的税率是越来越高,名目也是越来越多,南京的生意虽然红火,但大多的生意已经投到高门大户里面了,就好象以前的土地投献一样,等于就是商家依附于高门大户生存,要不然,生意根本没法做。
但如此的,各商家也沦为高门大户人家的圈钱工具了。
如此一来。
就更加具了贫富两极,贫者愈贫,富者愈富。
“潞王婚礼金珠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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