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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月老田头退役,我们队只剩下四十九个汉子了,你这一来,我们又刚好凑足五十整。”
“呵呵,子林长得这般秀气,我进门第一眼,吓了一跳,还以为队率在营帐里藏了个美娇娘呢!”
一旁的聂甚笑道。
我方想起自己沐浴后忘记了梳发髻,这满肩黑发也确实太招眼了,不由得感觉头皮发紧。
抬眉间,我发现窦旭的脸色也有些不自然。
正尴尬时,颜顾上前推搡了聂甚一把:“你他妈什么眼神啊,我进队时你也说我象女人,你是想女人想疯了吧!”
屋里众人便都笑了起来。
聂甚却望着我不甘道:“子林,你娘一定是把你生错了,你这张脸,若是生做女子,只怕也够得上祸国殃民了……”
“胡说八道些什么?!
都给我出去!”
窦旭终究忍不住了,出声喝道。
窦旭一黑脸,满屋的兵士们便都垂首往屋外走去。
颜顾走到门口突然回头道:“子林,你放心,聂甚侮辱你是女人,我回头帮你收拾他。”
我便明白过来,颜顾长得细皮嫩肉的。
最讨厌人说他象女人。
早晨我问他那句话就惹恼了他,原本他还在跟我置气,此刻见聂甚说我象女人,他反倒帮起我来,到也是个性情直率的人。
兵士离开后,窦旭黑着脸走到床前喝道:“起来!”
“是,队率!”
我掀开被子恋恋不舍的起身下床。
这张床本来就是他的,先前他大方说要让给我住,估计想想又后悔了吧。
说起来,这张床是我这半个多月来睡过的最舒服的床了。
宽敞又整洁。
不像兵房里的板铺,翻身动作稍大一点就可能栽下地去,半个月才换洗一次床单。
每天都睡在一股汗馊味儿里。
我躬身穿好鞋子,站起身来,窦旭丢过一把梳子给我:“赶紧把头发打整好。
以后再要这般披头散发仪容不整,便是军法处置。”
“是,队率!”
我拿过梳子。
忙忙梳理起头发来。
心下着急,手里便乱了章法,一头及腰的长发竟乱作了一团,梳得吃力不说,头皮也被扯得生痛。
见我呲牙咧嘴的拉扯着自己的头发,窦旭的一对浓眉便皱得更紧了。
那团拧结的眉毛正让我错觉他要发火。
他便三两步走了过来:“梳子给我!”
难道他要帮我梳头?!
我犹豫着将梳子交了出去,他刚接过梳子,手还没挨到我的头发。
房门便“吱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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