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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也就嘴上逞能,若是你遇到了,你能丢开不管?”
吴老三直接揭穿了山子的嘴硬心软,起身儿伸了个懒腰道,“行了,别一个个愁眉苦脸的,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啊!”
见吴老三这话说得轻松,许杏儿放松了不少,晚上陪着药儿玩了一会儿,倒也没想太多便进入了梦乡。
转天大一早,许杏儿刚帮着药儿娘架上火准备熬粥,门外就传来一阵急促地拍门声,一个又粗又哑的声音扬声道:“是吴老三家么?开门!”
清早的村子里还很安静,拍门声又响又急,一记记像是拍在心里,震得许杏儿忍不住地发慌。
吴老三出来问道:“谁啊,一大早的。”
“县衙的,徐杏儿是不是在你家?我们要带她回去问话。”
“哦,县衙的差爷啊!”
吴老三心知不开门是不行的,而且既然被人堵在了家里,现在藏起来也行不通了,手下磨蹭着,嘴上道,“今个儿带头的是哪位差爷啊,说起来,我跟你们李头的关系还不错呢,昨个儿去城里办事儿,还正好碰见……别急,我这就来开门啊……”
“吴三爷,李头也时常跟我们说起您,说当年在山里受了伤,多亏您救了他一条命,今个儿走前还叮嘱兄弟们,不能跟您耍横,得恭敬着点儿。”
外头那人的语气还算和缓,“不过您也多体谅,我们毕竟是公务在身,免不了要得罪了。”
吴老三这才慢慢卸下门闩,打开院门道:“这位差爷怎么称呼?这么早就到了,想必天不亮就出发了吧,进来吃口东西,喝点儿水吧。”
“您客气了,您就叫我小钱就得了。”
领头进来的人便是刚才拍门说话的人,长得五大三粗,满脸的络腮胡子,看起来就有些凶相。
药儿见状,忙躲到她娘身后,又忍不住探出头来打量。
许杏儿放下手里的东西,上前两步道:“钱大人,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就是荣家少爷被绑的事儿,找你回去问问话,你也用不着害怕,去了把事情经过照实说出来就得了。”
钱衙役把许杏儿从头到脚打量了两遍,似乎有些不太相信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皱眉问,“你就是兴源村许家老三的女儿,许杏儿?”
“是。”
许杏儿点点头。
吴老三忙道:“这孩子是我徒弟,昨个儿跟着我家人去跑山,回来太晚便在我家住了一夜。”
钱衙役闻言冲吴老三点点头道:“既然是吴三爷的徒弟,那想必是错不了的,咱们也不会欺负小孩子的,只不过事情既然出了,荣家也在官府备案,就必须得把事情问个清楚,既是对荣家有个交代,对许杏儿也是负责。”
“这个自然。”
吴老三冲自己媳妇使了个眼色,拉着钱衙役往里走,“您进屋坐会儿,大老远地赶过来,肯定都还没吃早饭,家里都是现成儿的,吃点儿再走,免得肚子里没食儿,等下赶路没有力气。”
药儿娘的脸色有些发白,但还是露出个笑脸儿,顺着吴老三的话招呼道:“是啊,几个差爷吃点儿东西再走,杏儿还是个孩子,早饭还没吃呢,若是等会儿半路走不动了,岂不是要给差爷添麻烦。”
钱衙役原本是要拒绝的,但是听了药儿娘的话,也觉得有理,自己几个人是一大早从兴源村赶过来的,还算是近便,但是既然找到了许杏儿,就要从这边直接回城,看着许杏儿这细胳膊细腿儿的样子,怕是得走到晌午才能到,若是半路饿得走不动路,难道还要找人背着她不成。
想到这儿,他点点头说:“那我们就叨扰吴三爷了。”
许杏儿虽说刚才大着胆子上前说话,但其实心里十分没底,她只想着既然找上门了,无论如何不能连累吴家,这会儿看着几个差役都进屋坐下喝水,心里才一阵阵地发紧,那些打板子、上夹板的画面,一幅幅地在脑子里放电影似的过,人站在院里挪不动步,脸色都变得青白起来。
药儿娘见状赶紧过来,伸手拉着她往屋里走,口中安慰道:“杏儿不怕,你师父陪你进城,不会有事儿的。”
许杏儿这才僵着脖子点了点头,随着药儿娘进屋,端起饭碗胡乱往嘴里扒着,也不知道都吃了什么,味同嚼蜡般地往下咽。
刚吃过饭,钱衙役就催着出门,吴老三跟药儿娘交代了几句,自己陪许杏儿跟着官差一道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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