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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新房子,一共两间,外屋一间装厨具和杂货,里屋是我和馨儿住的,朝南方向有一方长方形通屋大炕,窗子并不多,我琢磨,窗纸不挡风,按多了,冬天会冷,一扇就好,等到冬天也可以做个棉窗帘,反正我现在睡到日上三竿也不用担心被人吵醒,黑点没关系;屋子北面放着一张圆木桌子,两把凳子,桌上摆着一个烛台几个饭碗,都是村里的乡亲们送的,思量着,该带着馨儿去集市添点家用,不能缺什么就去乡亲们那里借,小来小去他们都闲麻烦,就直接说送给我,可终不是办法,欠了人情也是要还的,窝在炕里,我手倚在窗台,看着篱笆院门前的杨柳随风荡着,想着,忽然想到什么,扭过头,“馨儿,重阳节可是快到了?”
馨儿停下手中针线,掰掰手指,琢磨半天,无奈叹了口气,“和三小姐出来以后,忙的连日子都记不清了。”
她身旁盘着腿,拉着被子一角正一针一针穿走地王婶,听见馨儿这么说,憨厚笑笑,停下手中动作,抬起钢针刮刮头皮,和煦道:“是快到了,还有三天,九月九、重阳节,登高山、插茱萸,小儿郎、吃粘糕......”
一声声说起当地民谣。
我笑着、听着,恍惚忆起从前自己和阿洛同过重阳节,登高野炊的情形。
......
那日,我早早吩咐都尉府厨子按照我的说法,做了几个便捷的、不怕凉的小菜,偷偷灌了一壶阿玛珍藏的酒,装进食盒交给阿洛,就悄悄出发了。
过了中午,我们吃光食物,也喝的微醺,准备回去,不巧,天竟下起雨来,满身淋透,终于跑下山,寻到一座破庙,阿洛麻利地生起火,让我把衣服脱下来烤,我邪恶一笑,竟脱到只剩下一个红色兜兜和一条里裤,阿洛看见我时,眼框险些撑裂,忙转过身,“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
“阿玛不是都不反对我们了,你你你......你,什么?”
大剌剌坐到火堆前,撑开自己的外衣,一件件用木头撑开摆好,火烤在脸上,热热的,带着醉意的脸更烫了几分,本来是想恶整阿洛,竟然把自己搞的这么尴尬下不来台,无奈叹了口气,拉过里衣穿好,朝里挪挪身子,“你再背对着我,我可不管你,回家了。”
阿洛小心瞥来一眼,见我已经穿好了里衣,松了口气,转过身坐到火堆边,又沉下头,脸颊一瞬一瞬闪过红晕,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才十三岁,发育不全的小孩身体,我自己都不想看第二眼,他有什么好害羞的,真是,心里想着,却暗暗升起一种莫名的欣慰。
......
“三小姐......三小姐......”
馨儿唤我,回过神,有点茫然。
不过只一年,变化就这般大,阿洛战场生死不知,我又......摇头叹息着,那夜是我今生最不愿提起的事,不要去想了。
“你家小姐这是在思念情郎呢......”
王婶嘿嘿笑着提醒馨儿。
馨儿有点不置信的瞅着我,心里发毛,我否认着,“哪里有什么情郎,三婶说笑了。”
“你张的这么标致,来提亲的都能排到城墙脚下,别说,三婶就认识个好小伙,给你介绍介绍?”
听我说没有,她笑的更深了,试着问我。
“不要。”
“不要。”
我和馨儿几乎同时说出来,三婶一怔,我忙笑着和她解释,“如今,皖晴只想安下心好好过几日,等到有一日皖晴想出嫁,寻不到合适的郎君,到时候少不了要麻烦三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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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昨晚上好好睡了一觉,感冒竟然好了......睡觉可真神奇,去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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