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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李小婵坐在马车里,握住姚怀瑾的手,一脸温暖幸福地说:“其实你这么忙,没有必要特地来接我的。
忠儿的马车赶得很好,桃儿又体贴周到,我自己来回京城和福慧庄园之间,很安全的。
你总是跑来跑去的,也很累。
知道你心里有我,就行了。”
姚怀瑾不回答,反而笑问道:“那我来接你,你开心吗?”
“开心!”
李小婵立刻用力地点点头,一脸郑重地说道。
姚怀瑾微笑着,心里觉得很满足,揽过李小婵的肩膀,让她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上,暖暖地说:“只要你开心就行了。
只有你开心了,我才会开心,才觉得这日子幸福绵长,人生不虚此行。”
毫无预期的,李小婵的眼泪就悄悄落了下来,她紧紧地偎依在姚怀瑾的肩头,默默地将眼泪无声地晕染在姚怀瑾的衣领、肩头,唯恐打破了两人眼前的温暖幸福。
李小婵这细微的举动,又如何能瞒过对她用心十分的姚怀瑾。
但是李小婵要隐瞒不说,姚怀瑾也不戳破,只是揽紧了李小婵,故意说一些俏皮话,逗李小婵开心,让她脸上重新挂上笑容。
一路上,两个人说说笑笑的,温暖幸福地回到了姚府。
接下来的日子,李小婵和姚怀瑾就过着这样简单重复,却又温馨幸福的日子。
直到正月过完,二月来临,李小婵这才不经常去福慧庄园,教授那些管事的了。
这一来,可教授的东西,大体上就那么多,很多东西,都是要边做边学的,李小婵每日都待在福慧庄园,也帮不上多大的忙。
这二来,也是最重要的,二月初六,姚馨就要出嫁了。
李小婵虽然和刘氏姚馨母女的关系一向都不怎么样,甚至她在梧桐院里还得防着这母女二人对自己下黑手,也截获消灭过两人的几次出手陷害,但是,怎么说,她李小婵都是姚馨的二嫂,若是小姑子出嫁,她这个二嫂一直往外面跑,不在家里帮忙的话,难免会有闲话传出来。
李小婵倒不是担心别人乱传谣言,坏了自己的名声,她是担心,自己一时的义气之举会给姚怀瑾带来负面的传闻和不好的影响,阻碍了姚怀瑾的仕途,让他没有办法在其位,谋其政,实现自己的满腔抱负。
而且,这姚馨未来的婆家,可是礼部尚书家。
这礼部尚书,虽然管的都是一些帝王皇家祭祀、出行各类仪仗、制度,天文历法之类的工作,只是场面上好看,名声上不错,却没有什么实权。
但是,很多人,成就成就在一个好的名声上,也有些人,败就败在一个坏名声上。
轻重缓急,孰轻孰重,李小婵还是分得清的,也不介意委屈自己的心意,做一些场面上的漂亮事。
当李小婵将那一箱笼上等绫罗绸缎,一箱笼的上等皮毛裘革,一箱笼的金银珠玉的头面首饰,还有一个镶有一面极为少见的类似于现代镜子,雕刻有精致花纹的妆镜台送到刘氏和姚馨的面前时,饶是两个人提前听说了风声,知道李小婵给姚馨备下的新婚贺礼不轻时,还是忍不住咋舌,瞪直了双眼。
还是刘氏为人老辣淡定,很快便从那四样价值不菲的新婚贺礼中清醒过来,抿嘴唇笑道:“馨儿,看你二嫂多疼你,还不赶紧地谢过你二嫂多多费心了!”
姚馨虽然不甘愿,但是看在这丰厚的新婚贺礼的面子上,还是上前福了福身,一脸诚挚地笑着感谢道:“多谢二嫂挂心馨儿,给馨儿准备了这么丰厚的新婚贺礼。”
李小婵也作势上前扶起了姚馨,笑得一脸的关切:“都是一家人,馨儿和苦这么客气。”
刘氏看了看那几箱子新婚贺礼,又看了看李小婵,眼睛一转,笑道:“你给馨儿准备得贺礼实在是太丰厚了,也没有找公中要补给的银子,你们一个小小的梧桐院,只靠着怀瑾那点子俸禄,怎么能够。”
刘氏是担心,李小婵和姚怀瑾从姚士卿那里要了大笔的银子,却用来装自己的面子,让她白白地损失了一大笔的银钱。
虽然姚士卿一直都是将大部分管家的权力都交给了刘氏,反正整个姚府除了几个刘氏拿捏不住的主子,就只剩下爱谁管谁管的一大帮子下人了,姚士卿并不在乎到底是谁当这个家。
但是真正涉及到银钱等大事,姚士卿向来都是只放一小部分的权力和资产给刘氏,让刘氏能够维持整个姚府的正常运转,大部分的权力和资产,姚士卿都是记在自己的名下,亲自或是找管账的帮忙管理的。
所以,刚从那些新婚贺礼带来的喜悦和震撼中清醒过来,刘氏就立刻担心,李小婵和姚怀瑾别利用姚士卿对他们的偏心和喜爱,就偷偷地挪走了未来都属于自己的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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