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恬恬和莫雅才刚踏人大厅,一群人就冷眼看着她们进来。
段恬恬不管现在是不是应该先行礼,她只知道莫雅的伤势很严重。
“大胆,你没看到奶奶坐在这里吗?”爱丽喝斥目中无人的段恬恬。
无奈的段恬恬只好停在原地。
“奶奶。”她勉强打声招呼。“住口!奶奶岂是你能叫的?奶奶,你一定要为我做主。”爱丽向严肃无比的染老夫人哭诉。
“是你推倒爱丽的?”染老夫人直接用你来称呼段恬恬,可见她还是极度不欢迎段恬恬。
“是她先伤人的。”段恬恬无惧的回话。
“奶奶,那个女仆根本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她说话失了分寸。”
“就算再怎么失分寸,也用不著用鞭子打她吧?”段恬恬瞪向爱丽,对她不假辞色。
“奶奶,你看!她根本没有把你放在眼里,这种人怎么够格站在这里?”爱丽别的不会,搬弄是非她倒是很在行。
“别吵了。”染老夫人顿了顿拐杖,大厅瞬间安静。
“段小姐,自从你来了之后,我们家就不得安宁,现在请你离开吧,我不会追究你所做的无礼事。”
她做的是无礼事?真可笑!无礼的人是那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爱丽才对!
“我又没做错事,为什么要走?更何况莫雅受了伤,你们还不赶紧请人来处理她的伤口,到底在蘑菇什么?”
“用不著你来教我做事,莫雅以下犯上,是该受处罚。”染老夫人根本不理会莫雅的伤势。
“仆人也是人,有申诉的权利。”段恬恬说得振振有辞,她想为莫雅争取疗伤的机会。
“你毋需多费口舌,莫雅,回房去收拾行李,明天起你不用来了。”染老夫人看也不看她,直接下令。
什么?她为莫雅说话,反而害她失业?这家人真的很不讲理!
段恬恬还想替莫雅辩驳,染轻雨的声音忽然从外面飘进。
“莫雅是我请来专门照顾段小姐的,能不能留下来由我决定。”染轻雨稳重的走进大厅,他好不容易才摆脱爱丽,谁知一个不注意,恬恬就成了她们开刀的对象。
“adam”爱丽无助的喊著,仿佛她才是那个被欺负得很惨的人。
“少爷,恬恬小姐的手受伤了。”莫雅很感激段恬恬为她出头,所以染老夫人曾经交代她的话,她全忘得一乾二净。
染轻雨马上扳开段恬恬紧握成拳的小手,只见她原本细致的肌肤已经破皮。
“是谁伤的?”染轻雨的语气霎时冷了十度。
爱丽瑟缩了下,目光马上从染轻雨的身上移开。
“我没事,你留下莫雅好不好?”段恬恬抽回手,现在不是谈论她受伤的好时机,更何况她也不想落井下石。
“莫雅。”
染轻雨直接命令莫雅说出真相。
“莫雅!”染老夫人也厉声警告她。
受到双重压力,莫雅在染老夫人和染轻雨之间来回考虑,最后她看向紧抿嘴唇的段恬恬,一股被关怀的感动又浮了上来。
“是爱丽小姐。”她选择吐露事实。
染轻雨深褐色的眼眸瞪向爱丽,很是骇人。
“奶奶”爱丽颤抖地寻求帮助。
“造反了!你们全都造反了,我的命令都不听了吗?”染老夫人恼羞成怒,孙子不尊重她也就算了,现在连个仆人也要跟她作对。
她拄著拐杖站了起来,所有人都开始担心老夫人的身子。
“我绝对不会娶爱丽威尔森,只要她敢再靠近段小姐一步,我马上请人把她赶出去。”染轻雨话一说完,便带著段恬恬和莫雅离开大厅。
染老夫人无奈的坐下。她这个孙子脾气比她还硬,连她动怒都无法改变他的心意。
“奶奶”爱丽没想到居然没人关心倍受委屈的她,大家的目光都放在那个东方女人身上。
“爱丽,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他娶那个没背景的东方女孩。”这是她目前所能保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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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轻雨把莫雅交给其他仆人,他带著段恬恬回房处理伤口。
他细心的为她上葯,并轻轻的为她包扎。
“这几天委屈你了。”
“你倒是过得很惬意嘛,整天陪著那个大小姐东逛西晃。”段恬恬的口气酸溜溜的,纵然他为了她出头,她还是吞不下这口气。
“在还没撕破脸之前,我总是得听奶奶的,不过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因为他刚刚为了她跟奶奶撕破脸。
“都是我害你跟你奶奶的关系变差。”她很自责。
“不会的,奶奶总有一天会知道你的好。”他的眼光就和奶奶一样卓越,他们除了在他的终身大事上意见相左,其余都是有志一同。
“是吗?我还得待在这里多久?”她真的不想待在这个没人欢迎她的地方。
“下礼拜有一场宴会,我会公开宣布我们的关系,如果你不想再待下去,我会连夜带你回台湾。”
“嗯。”都到了这个地步,她只能选择相信他。
段恬恬偎在他怀里,要自己再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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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我穿这个?”段恬恬手里拿著一套无袖的连身鹅黄色长裙。
“这套很美,很适合你。”染轻雨称赞那套独一无二的服饰。
“可是,今天只有五度耶。”他是存心要冷死她吗?
“放心,室内有暖气。”
他主要的目的是让大家都看到她手上的玉镯,如此一来,几乎什么都不用解释,大家就会知道她的身分。
“要是我感冒的话,都是你害的。”段恬恬咕哝一声,没办法,谁教她没有带宴会服,只好任他发落。
“放心,我怎么舍得让你感冒?”染轻雨打开衣柜,取出一套黑色西装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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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染轻雨挽著段恬恬出现在精心布置的会场时,果然吸引了大家的目光,众人惊愕的目光莫不停留在段恬恬的手上,那只奇异又美丽的玉镯。
染家人立即明白那意味著什么,马上派人去通知染老夫人,为平和的宴会增添一些变数。
“轻雨,我觉得大家好像对我很好奇耶。”段恬恬看着许多人在打量完她后,就把目光定在她的手上,大约五分钟后又重复看了她几眼。
觉得自己好像被人论斤论两似的,段恬恬有点难受。
“因为他们都知道你的身分,你就是我染轻雨未来的妻子,染家的少奶奶。”
爱丽也看到了,她又嫉又恨。哥哥说要来帮她,到现在都不见人影,段恬恬的身分因为那个玉镯几乎已经确定了,除非她拿铁槌敲碎它。
“染先生,恭喜你。”一名熟识的朋友左手端著一杯香槟,右手也端了一杯给染轻雨。
“谢谢。”染轻雨接过杯子,有礼的回敬。
为结束来宾的窃窃私语,乐队开始演奏,抒情的乐曲缓缓传人每个人的耳中。
“该开舞了,请问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段小姐跳支舞?”染轻雨做出邀舞的动作。
“当然。”段恬恬优雅的把手放在他的手上,两人翩翩的滑进舞池。
两人默契极佳的跳著一首又一首乐曲,像对比翼双飞的鸟儿,眼中只有彼此。
“我们休息一下好不好?”过了一会儿,段恬恬微喘的建议。虽然她还能再跳,但被人死盯著咒骂的感觉不太好,那位爱丽小姐从一开始就瞪著她的背,完全没有移开目光。
“当然好。”染轻雨体贴的搂著她离开舞池。
“也许,你也该去邀请威尔森小姐跳支舞,毕竟她曾经是你的舞伴。”段恬恬好意建议。
“你的心胸可真宽大,我该高兴吗?”他吻了吻她的脸颊,还想在她的樱唇偷个香。
“不行,你喝了酒。”段恬恬赶紧用手捂住他的薄唇。
“你怕我又把你吻醉吗?”染轻雨被她可爱的举动逗笑了。
“这里人这么多,我不想出糗,我去化妆室整理一下头发。”段恬恬推开他,要是整晚都黏在他身边,恐怕会被爱丽的目光千刀万剐。
“我会想你的。”他执起她的手背吻了吻。
真受不了他的肉麻!段恬恬带著笑意离开会场。
她才刚离开染轻雨三步,爱丽威尔森马上朝染轻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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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恬恬出了化妆室,并不想那么快回到会场,那么多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令她有些喘不过气。
于是她四处晃了晃,染家为了筹备这场宴会,每个地方都布置得美轮美奂,经过一间未合上的门,她好像听到染老夫人在与人争执的声音。
“威尔森先生,请别动怒。”
“我怎么能不生气?独家代理权就要被收回,我现在又失势,你教我在美国如何生存?”一道饱含怒气的男性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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