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公主的。”
“到了承安之后,我们再和晟哥哥联络吧。”
“是。”
“驭——”袭匀突然勒住了缰绳,安文夕和欢凉顿时一个趔趄。
“小师妹,前方有人拦住了路。”
安文夕心中咯噔一下,难道是北宫喆?
“换个方向,赶紧走!”
“所有的方向都有人!”袭匀掀开车帘,“北宫喆追来了!”
前方不远处,北宫喆一袭白衣,衣袂摇曳,玉带当风,跨坐在蹄血玉狮子上,双目清冷,神情冷煞,一瞬不瞬的盯着安文夕所乘的马车。
半晌,那紧抿的薄唇轻启,“安文夕,还要朕亲自去抱你下来么!”
这十日以来,她无微不至的照顾他,他以为她已经释然了,谁知道这个女人她竟然在筹划着私自逃跑!
北宫喆阴鸷的声音蓦地传进了安文夕耳中,一字一句狠狠的砸在了她的心里,她攥紧了衣角,然后掀开车帘,和那人对视道:“北宫喆,我无法不杀你,您难道想在你身边留下一个定时炸弹么?”
定时炸弹的意思她曾向他说过,他知道。
“朕愿意,朕就不信你舍得杀朕!”北宫喆驾着马慢慢逼近马车。
安文夕一把抽出腰间的七节鞭,对着北宫喆冷眉道:“我会,收了你的人,放我走!”
“朕若是不放,你打算和朕动手?”
安文夕握紧了手中的七节鞭看着北宫喆不说话,紧抿的嘴角显露了她的态度。
“根朕回去,去幽冥山,解了你身上的毒之后,你是走是留,朕绝不过问!”冰凉的语气中透着决绝。
他的帝王之尊,他的君临天下,到了她这里,仅剩了哀求。
北宫喆双拳紧握,只要她敢说个不字,他这就将她强行带走!
她中毒了?她何时中的毒?安文夕微眯着眼睛。
看着安文夕的反应,月清绝看着北宫喆,“你没跟她说过她中了息子魂殇这件事?”
北宫喆微抿了嘴角,他原本就没有打算让她知道自己中毒这事。若不是这次她突然不告而别,他也不会告诉她。
月清绝顿时有些气急败坏,指着北宫喆道:“你说让我说你什么好,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也不和人家姑娘说,真是活该人家姑娘要离你而去,要是本公子的话,本公子也看不上你。”
身后方的青玄默不作声的瞥了眼月清绝,月公子您今天来可不是来指责皇上的!
欢凉听到安文夕中毒,心中一惊,那息子魂殇据说是极为阴邪的毒,公主怎么会中?
月清绝看到欢凉出来,眼睛一亮,“你这个小丫头,本公子对你这么好,你竟然不告而别,本公子的心都被你伤透了。”
“月公子,我……”欢凉有些不好意思与月清绝对视,不告而别的确是她不对。
“什么都别说了,赶紧劝劝你的好公主,咱们解毒要紧。”
“臭丫头,别听他废话,他就是想将你留下。”袭匀撇嘴。
“本公子就是想留下小丫头怎么了,告诉你贱人袭,你爱走走,别老缠着我家小丫头好么?”
“本公子就不走!”袭匀怒视着月清绝,。
“够了!”安文夕怒斥道。
北宫喆已经策马行至马车前,盯着安文夕的眼睛道:“跟朕回去!”
安文夕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只觉一阵白衣掠过,腰间突然多了一只霸道的手将她牢牢锁着,然后下一瞬她已经翩然落马。
“北宫喆。”
“朕在。”北宫喆放在她腰间的手又加大了几分力道。
“你……”
“夕儿,不要再逃避朕了。”北宫喆一手揽着她,一手握着缰绳,双腿一夹马腹,策马而去。
月清绝看着前方的一堆璧人策马扬鞭,脸上出现了一抹羡慕之色,转眸看向欢凉,谁知视线却和黑着一张脸的袭匀对视个正着。
“你若是敢碰臭丫头,本公子打断你的腿!”袭匀恶狠狠道,看月清绝的神色,分明想要模仿北宫喆将欢凉带走。只要有他在,闷骚月想都别想。
“切,你没那个本事。”月清绝甩下这一句扬长而去。
夏宫,长乐宫。
如今的夏宫已经完全是曹暮烟的天下了,北宫喆所纳的宫妃哪个不是对她毕恭毕敬?北宫喆离朝之时将朝中之事交由右相易寒打理。在北宫喆不在宫中的半个多月,曹暮烟几乎独揽朝政,在前朝之上一步步换上了她的人,而那易寒却丝毫不敢说个不字。曹暮烟认为易寒不过是北宫喆近几年扶持起来的新秀,手腕跟江佑城那个老狐狸相比嫩了许多,不禁对易寒生了轻视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