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故作强硬道:“就算不是弱女子,那也是手无傅鸡之力的女子,战王将我拐来算什么英雄好汉?”
“本王可从来没说过要做英雄好汉。”
“那你总是个男人吧!”左琴瑟瞪着他,脱口就出,“一个大男人尽欺负女人,算什么男人!”
空气蓦然一窒,战天冷眉沉眸望着眼前口无遮拦的少女,浑身散发着不容侵犯的寒气。
左琴瑟话出口后就有些后悔了,查觉得四周空气降了一降后,就更加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刮子。
万一他一怒之下真做出不是男人的事怎么办?
却见战天盯着左琴瑟看了一会,突然毫无预兆伸手,一把将她外面那件水蓝色丝绸罩衣给撕了下来……
“靠!青天白日的你想做什么勾当?”
左琴瑟立刻就炸毛了,猛地退后一步,做出一副抵死不丛模样。
战天看都没看她一眼,而是将那件从她身上扒拉下来的罩衣翻过来看了看,果然在右肩的位置找到了根极细的毒针。
他拈起那根细针放到左琴瑟眼前,“那日,你就是用这东西伤了本王?”
左琴瑟仍然双手护胸,警惕地望着他,“是王爷自己抓过来,怎么就成了我伤的?”
想抓她把柄?没门!
战天不与她计较,而是一挑剑眉,“告诉本王这是什么,本王就放你走。”
左琴瑟一愣,狐疑地看着他,“就这个?”
“就这个!”
战天黑眸望着银针,他十二岁便征战沙场,什么毒没有见过?今次却连所中之毒都不知道,叫他如何甘心?
“早说嘛!”得知他不是找自己报那一死之仇后,左琴瑟一颗吊起来的心顿时放回肚里。
她放下双手,径自走到桌前坐下,很是大方道,“王爷要是喜欢,那根针就送你了。”
“不用,本王只想知道这个能放倒本王的是何物?”
这时,店小二端着一盘珍馐美味推开房门。
“咕……”
闻着香味四溢的酒菜,左琴瑟肚皮不争气地一阵闹腾。
她尴尬地望了一眼战天,讪笑道:“王爷,我可以填饱肚子再说吗?”
“可以。”战天在对面坐下。
得到允许,左琴瑟顿时双眼放光,也不管对面坐着一位王爷,招呼一声便手忙脚乱地胡吃海喝起来。
她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嘴里还包着一口芙蓉酥,一边吞咽一边啧啧称赞。
“嗯……好吃……”
战天见她不一会便吃得油光满面,不禁皱眉道:“难道左小姐在将军府没吃过这些?”
这吃相,活像长期受虐待,没吃过饭的叫花子一样。
“有啊,但不是给我吃的,你那个……”左琴瑟抓着鸡腿想了想,抬头问战天,“你管陈凤纭叫什么?”
“她是我二姐。”战天并未因左琴瑟不用敬称而恼怒。
左琴瑟点点头,“你二姐餐餐是八宝鸭、凤尾鱼和珍珠白玉汤,本小姐顿顿是青菜萝卜臭豆腐……”
她说着见战天一直没动筷,便将手中鸡腿往前一递,“喏,给你吃。”
“本王不饿。”
战天看着她手中吃了一半的鸡腿,神色不明。
“哦……”左琴瑟放下鸡腿,拿起旁边的酒盏便斟上一杯,“那你先喝点酒吧,闻着挺香的。”
战天眸光扫了一眼她手中的酒杯,不说话,也不伸手接。
左琴瑟奇怪地看他一眼,忽然了悟,当即将那杯酒一饮而尽,还晃了晃酒杯,“放心,没毒。”
说着,拿起另一只空杯,特意放在战天面前,在他眼皮底下斟满。
抬眸笑嘻嘻地望着他,“喝吧!”
她布满油光的小脸上一片纯真,那双大眼中没了狡黠戒备,竟似溪水中的宝石般,一闪一闪地散发着夺目的光华。
战天迟疑了下,心想方才他一直看着她的动作,根本不可能在酒水里动手脚,便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左琴瑟脸上的笑容更加大了,直将两只眼睛弯成了两道月牙。
酒水滑入喉咙,战天并未觉得有何不适,但下一刻,他就脸色一变,握盏的手指忽然微微一麻,失去了知觉。
呯的一声,酒盏掉在地上。
心知又着了这女子的道,战天横眉一怒,正待发作,却赫然发现身体无法动弹!
左琴瑟站起身来,慢悠悠走到战天身边,伸手戳了戳他的僵硬肩膀,一脸得意。
“战王爷,不能动弹不能说话的感觉如何?”
战天一张刀削斧劈的俊脸早已黑如锅底,偏又如同中了哑穴般不能动不能言,只有两只漆黑的眼珠一瞬不瞬盯着左琴瑟。
“瞧瞧你这幽怨的小眼神!”
左琴瑟伸出油腻腻的手,在他华贵的衣袍上擦了擦,又说道:“是不是奇怪我把毒下在了哪?”
战天眸光一闪,左琴瑟顿时便明了他的想法,她忽然凑过去,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我、偏、不、告、诉、你!”
满意地看着这位冷面煞神被自己气得青筋直冒,左琴瑟愉悦地直起腰。
转身,踩着轻快的步伐,潇洒离去。
古雅的房间中,一代战神俊脸绷直,黑沉沉的眸光落在那道娇小的背影上,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