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被这样的架势吸引而来的外行,都贡献出了自己的一份力量,让整个体育场座无虚席。
每个人都在等待着,等待着这场宿命一般的对决。
“叮!”象征比赛开始的铃声响了起来,特意被从其他地方调来的贾思赫在解说台上正襟危坐,开始了一惯的侃侃而谈。
“对于这场比赛,先从阵容上,就已经相当华丽。如今声名正盛的卫患,年仅十四岁的方可凡,还有曾经在比赛中犯下过过错,现在却出现在卫患队伍里的裴寒。”
“这个人真讨厌,少说点以前的事情会死吗?”备战区里,方可凡一脸的替裴寒不满,义愤填膺的瞪着贾思赫。
“无所谓。”裴寒倒是没有什么反应,“他说的也没有错。”
“而在另一边,永远占据头条的沈衍一,传奇一般二十六岁再复出的段潮,还有来自蒙古的新秀赫连城。”
而在赛场的另一边,沈衍一看着身旁的段潮:“你真的确定要跟我等下一届吗?你已经二十六岁了。”
“没有,周岁只有二十五。”段潮摇了摇头,狭长的桃花眼里水雾朦胧,“就算再过四年,也不到三十岁,还没有老。”
“而且。”他看了看沈衍一,“我相信你,就算我三十岁了,有你在,也一样能赢得冠军。”
“那个李百川好像最近没有来找你了。”赫连城看了看四周,“他终于放弃了吗?”
“没有。”沈衍一简单的回答,“他基本上已经退赛了,现在也就偶尔帮帮忙,做做后勤。”
段潮的眼里流露出一丝惋惜:“他也退赛了吗?我还以为他终于明白每种队伍的构建都有自己的优势,如果我们的队伍向他一样,注重个人能力的爆发,想必我也不会站在这里了。”
“不用把我说的好像故意这样一样,只是恰好合适,各取所需。”沈衍一的声音仍然冰冷。
赫连城有点无奈,看了看一脸生人勿进的沈衍一:“队长,你为什么总要显得自己那么坏呢?”
“回去加训。”沈衍一冷冷的丢下了四个字。
“按照惯例,让我们先迎来单人赛,有请双方队员的第一顺位,方可凡,段潮。”
“我们怎么还不回去,不是不比了吗?”方可凡打着哈欠,无聊的望向空荡荡的赛场。
“再等等,应该还得一会儿。”卫患看着对面应该走出队员的方位,视线一刻都没有移开。
“我记得某人还说能带我们拿冠军。”一旁的裴寒看着他专注的神情,习惯性的泼了一盆冷水,“呵。”
“下次不行吗?”卫患没空看他,“你才十八,急什么。”
裴寒碧绿的眼睛里映着他的背影,转身就走:“方可凡,走了。”
“啊?”方可凡如梦初醒,“不是再等一会儿吗?还不知道他们上不上呢。”
裴寒皱起眉,完全不想给他解释:“你看到那边的备战区都没人了吗?别跟着他傻看,你又不知道他要看什么。”
“哦。”方可凡点了点头,跟着他从隐蔽的选手出口鱼贯而出。
“对面确实没有来,我们走吗?”观察了一会儿,另一边的赫连城看向了沈衍一。
“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情。”沈衍一看了他一眼,把段潮推给了他。
随即,他离开了选手的等待区,径直走过漆黑的走廊,到了一扇门面前。
他靠在门边,安静的等待着。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我还想等赫连城和裴寒走了,去你那边找你。”
沈衍一打开门,借着休息室里窗口的阳光,卫患的脸终于称得上清晰可见,沈衍一没有一点意外的神色:“记者太多,不想被拍。”
卫患了然的点头:“走吗?吃饭去。”
沈衍一没有回答,只是关上了休息室的大门,向着走廊的出口走去。
“打车吧,我报地址。”
体育场内,所有人都在猜测,这些无故缺赛的运动员到底去了哪里,而在体育场外,方可凡和裴寒边走边吵,赫连城和段潮跟在他们的身后指指点点,时不时发出笑声。而在一辆停在体育场门口的出租车上,两个如今的风云人物为建设路南路到底是和北城路接口,还是和将军路接口,吵得不可开交。
今天依旧是晴天,鸣蝉已经开始燃烧起自己蛰伏了十几年的生命。
城中的绿化带一片翠色,这是最近第一天超过了二十五度的气温。
夏天真的来了,带着新的希望,新的开始。
真正的荣耀,依旧在七十米的赛场上生生不息,比赛,对决,队友,对手,他们为的是胜利,却又不仅仅是胜利。
看到铺天盖地的缺赛报道,李百川无奈的笑了一声,给陈琼华发了一条短信。
“替我转告卫患,既然你们不参加这么严肃的赛事了,不知道还愿不愿意要我这个不能上场的队长。”
出租车终于驶向了正确的道路,卫患突然很想和人交流一下沈衍一的固执,才发现,一直跟随着他的卫青,此时此刻,的确已经不在身边。
不过没有关系,一切都会消失,感情和记忆将会随着生命,一直延续下去。如果有一天,卫患的后人使用了那架机器,召唤出了卫患的灵魂,那么他说的第一句话,就将是这些记忆的延续。
“我认识一个卫青,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