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雨萱悄悄地笑了一下。
本来这样做还挺忐忑的,就怕上官焕一个不高兴把她赶出去。不过现在看来,这人还真是纸老虎。有时候稍微强势一点也是可以的。
喂完上官焕,孟雨萱从衣袖里取出手帕,想要擦拭上官焕的嘴角。
上官焕接过来,随意擦了一下,扔回她的手里。
孟雨萱知道上官焕不想见她。她不再久留。毕竟那男人身上的杀气太重了,再呆下去她不知道受不受得住这样的压力。
“这是二两银子,你拿去买点吃的。”临走之前,上官焕扔了两块碎银子给孟雨萱。
孟雨萱想着上官焕受了伤需要吃点好的。据她所知,别看上官焕打猎能力强,其实家里根本没有多少存粮。上官溪看着乖巧,却是个药罐子。他每月需要大量的银子吃药,而且那药还得继续吃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这事儿还是她前世无意间听村民们说的。那时候她心思不在这里,听了也没有放在心上。
上官焕赚的大多数银子都花到这个儿子的身上。据说有人劝他放弃这个儿子,趁年轻再生一个,结果那人被上官焕打掉了满嘴牙齿。
“厨房里有头野羊,我弄到镇上去卖吧!”孟雨萱想了想说道:“我瞧见溪儿的药包只剩下一包,是不是该配药了?这些银子不知道能不能配上几包。对了,药方呢?”
上官焕蹙眉。这件事情还真是疏忽了!他从怀里取出一张纸,递给孟雨萱。
“二两银子也只够配两包药。你先配两包,以后我再想办法。”上官焕淡道。“至于那头羊,你卖了换些米粮回来。”
一两银子足够普通人家生活两个月,可见上官溪还真是耗钱。那么可爱的孩子,如果能够摆脱药罐就好了。
“好。”孟雨萱嘴里应着,心里却在想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赚取银钱。
上官焕的右手臂伤到筋骨,仅是养伤就要好久。更别提就算养好也无法再像以前那样打猎。以后他们家会非常拮据。
不过她会刺绣,一幅上好的刺绣能赚不少银子,就是费时间。她想赚钱,只有先绣方帕,以后再接大件的绣活儿。
上官焕看着孟雨萱的背影。他懊恼,怎么把方子交给那个女人了?她可是随时会跑的人。不过,现在也只有靠她照顾溪儿。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她还是想走,那就走吧!大不了他辛苦点照顾溪儿。
孟雨萱从上官焕的房里出来。她先是把自己的那碗拉面解决掉。然后开始打扫房间,接着整理院子。其实这里只有上官焕父子居住,四周到处都是空地。他们的院子很大,完全可以在这里种点菜。既然她打算在这里长久居住,当然不能看着这样的宝地空在那里。
上官焕听着外面的响动,躺在那里想了很多。他的手真的废了……呵!如果被那些人知道,一定会欣喜若狂吧!
嘶!一块木屑插进指尖,鲜血顺着指尖流下来。
孟雨萱扔掉手里的扫帚,抽出木屑用嘴唇将伤口上的鲜血吸净。带着腥味的唾液吐了几次,鲜血仍然涌出来,片刻之下怕是止不住。她没有办法,只有进屋找地方包扎一下。结果刚走几步,脖子上挂着的小吊坠掉了下来。她蹲下来拾在手里,不巧玉坠沾上鲜血。
她顾不得那么多,只有先把手上的血止住再去清理玉坠。那玉坠是一直跟着她的,据说与她的身世有关,所以平时她很爱惜。
唔!刚走进厨房,孟雨萱脑袋一昏,差点摔下去。幸好扶着旁边的柱子才没有摔个狗啃泥。
脑袋更昏了,额头也烫烫的,看来她的病加重不少。可是现在不能休息!上官焕对她的印象很差,现在他受伤了,她要是说自己生病了的话,他会认为她故意装的。现在他们之间不能再增加误会。更何况家里能做事的也只剩她。她必须得撑下去。
“好痛!”孟雨萱觉得脑袋快要爆炸了!
她靠在柱子上。突然,浑身发软的她昏了过去。
一个时辰之后……
灰蒙蒙的雾气笼罩在四周,面前是一块黑色的土地。对面有座小竹屋,屋外有个篱笆,篱笆里杂草丛生。
孟雨萱彻底地迷糊了。她只是昏了一会儿,醒来就发现躺在这里。这是什么地方?难道她被上官焕扔出来了吗?
不!别说上官焕不是这样的人,就算他真有这样的想法,怕是也有心无力。毕竟他现在伤得很重,怕是连床都下不来,如何扔她?
“有人吗?”孟雨萱发现这里的雾气仿佛实物,她无法触摸雾气外的地方。也就是说,她只能在这一亩三分地里转悠。
她等了一会儿,里面没有回应。于是她迈步走进去。
杂草太深,她想去屋里看看还得先拔掉一部份草,将这里整理出一条路来。她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拔掉那些如同成人高的野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