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采些草药。”
“怎么会这么严重?昨天还没有这样严重。”孟雨萱走向他。此时也顾不得男女之防,一脸怒意地看着他的伤口。“沈琛之,如果你想找死,大可以去其他地方。可不可以不要把我当猴耍?你要这样胡闹到什么时候?”
沈琛之深深地盾着怒意中的孟雨萱。他宠溺地说道:“别闹。若是被其他人听见了,你这些日子的隐瞒不是白费了吗?”
“我!我在认真地跟你说话。”孟雨萱瞪着他。
“嗯。我知道。”沈琛之温柔地笑道:“我在听呢!只是雨萱……牛车快走了吧?你真的不赶时间吗?”
孟雨萱大惊。她看了看天色,说道:“你好好照顾溪儿。等会儿把锅里的粥热给他吃。还有,本来打算今天把东西搬去城里,可是溪儿突然病了,我没有时间收拾。等会儿马车来了,你把家里值钱的收拾一下,到时候直接带着溪儿去城里找我。”
沈琛之认真地听着她说话。她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像是对丈夫絮叨的妻子。他好想停留在这一刻,一直任由她唠叨下去。
可是,她现在是别人的妻子,还是别人的后娘。
好想杀了那个人!那个叫上官焕的家伙!
孟雨萱不停地交代着,没有发现面前这个如温泉的男人的眼里闪过淡淡的红色。就在刚才,她距离危险只有一步之遥。
“我得走了。”孟雨萱说道:“溪儿交给你了。”
沈琛之看着孟雨萱的身影走远。直到孟雨萱消失,他淡淡地说道:“保护好她。如果她有什么差池,死。”
从暗处传来一道声音:“是。”
沈琛之看着缓缓升起的太阳。他摊开手掌放在额头上,遮住了刺眼的阳光。
早晨的空气很清新。院子里有孟雨萱种植的野花。沈琛之站在这简陋的农家小院里,眼里闪过留恋的神色。
就在刚才他快要走火入魔的时候,他的手下居然出现在深山里。原来孟雨萱抹掉了他留下的痕迹,不仅仇人没有找到他,他的手下也找了很久。如果不是他们找不到线索,打算从头开始找起,而他正好因为心魔而去山里调息内力,只怕又会错过了。
手下说京城有大变动,让他早些回去。他想了很久,决定按兵不动。
再给他一点时间!再多一点时间,让他再努力一下!他想知道,他能不能把握住这万分之一的机会。
“主子,你的官印……”从暗处走出来一个男子,他恭敬地说道:“属下找了许久,只找到死马和包袱,可是包袱里没有官印。属下觉得是不是那位姑娘拿走了你的官印。”
“这件事情我会处理,你们不用管。记住,不可被她发现踪影。若是让她发现,你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沈琛之淡道。
“是。”
“你们谁会升火煮饭?”沈琛之眼神闪了闪,一脸严肃地说道:“把锅里的饭给我热好,本公子稍后会吃。”
“……”众暗卫无语。
他们主子太无耻了!明明是那位姑娘让他热饭他不会,现在就来让他们堂堂暗卫来做这种烧火之事。
这才多长时间,他们主子那无耻的境界又升高了!
另一边,孟雨萱坐着牛车去了城里。她直到东街,找到林彩豆腐铺。这时候,豆腐铺门口挤了许多人。
从里面传出呜呜哭泣的声音。
“请让一让……”孟雨萱对围观的众人说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围观的人是附近的街坊,他们昨天见过孟雨萱。现在见到她,他们有人解释道:“林彩那夫君怕是不行了。”
“怎么会呢?不是说今天就去找神医治疗吗?”孟雨萱惊讶地说道。
“刚才他们正要动身,林彩那夫君倒在地上不起。俺瞧着怕是不行了。那大肚子真是吓人。哪怕是十月怀胎的妇人也没有这么大的肚子。这莫不是有什么妖怪作祟吧?”一个老妇人摇头说道。
“世间没有什么妖怪。他这是生病了。”孟雨萱挤进去。
声音是从后院传出来的。这里面挤满了人。等孟雨萱挤进去的时候,正好有个老大夫从里面出来。
他提着药箱,不停地摇头说道:“老夫治了这么多年的病,还没有见过这样的病情。实在是怪异得很啊!”
“大夫,林彩那夫君还能不能救?他们小两口恩爱着呢,你可得救救他啊!”人群中有人叫道。
老大夫瞪着双眼,吹胡子气呼呼地说道:“老夫要是能救,焉有不救之理?实在是他这个病太古怪,老夫也无可奈何。”
“这是何故?”旁边有人说道:“他可是我们这里最有名的大夫。连他都说不行,怕是真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