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人来收购才搬过来的。”
“哦!”原来是虚惊一场,李铮赶紧乖巧地笑道:“我这不是怕你乐而忘形嘛!”
“臭小子,学会教你爹了!”李明成没好气地笑道:“对了,你爷爷怎么样?”
“爷爷?”李铮哑然失笑“他好着呢,跟陈爷爷合计着把人家做了三年的骑游队长硬是拉下了马,这几天奔西藏去了。
“骑小木兰去西藏?”李明成吓了一跳,这老父亲也够有创意的“西藏的海拔可比蓉城高了几千米,你陈爷爷有没有带佣人跟着,千万别高原反应了!”
难得看到父亲再面紧张爷爷,李铮心里一暖,道:“这你就甭担心了,我去的时候,他们刚刚从四姑娘山回来,近四米的海拔都被他们征服了,西藏又算什么!”
“你小子!”李明成深知老父亲的身体,当下也放下心来“对了,听强子说你在县城里弄了什么奶茶店,让你敏妈给你帮忙,是不是真的?”
李铮点点头道:“真的,都准备好了,现在就等中考结束开业了。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了?”
李明成道:“你敏妈这么多年一个人住在乡下也挺苦,现在既然去了县城,你看看能不能找机会多让她和大山聚聚,这事我们大人到真不好出面,你们小孩子反倒容易一些。”
“顺其自然吧!”这些事李铮早想过了,只是李明成远没有看到李大山和肖玉敏之间的复杂感情,但这关心是真切的,没有谁想看到自己的朋友不幸福。
“这事我知道做。”李铮道:“倒是另外一件事情,我想跟你谈谈。”
“什么事?”
李铮顿了顿,道:“沙金虽然是不可再生资源,但这条河道开采个三两年是没有问题的。现在工程渐渐做起来了,效益也越来越明显,随之大家对这里的关注也会越来越多。
人性都是贪婪的,就像是患难夫妻一样,在贫苦的时候都能相依相偎,但是富裕起来之后,彼此之间总是会产生这样那样的矛盾。咱们现在做的工程也一样,效益还不显著的时候,人们只是好奇地打量几眼,但随着声势越来越浩大,人们看向这里的频率就会增高,他们心里的贪婪也会渐渐浮现出来。
所以我们一定要羊衡好乡民们的心态!”
李明成惊讶地看着儿子,这问题几天前他才和袁凤翔以及几个大股东讨论过,还来不及定论,却没有想到十几岁的儿子居然已经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我们也想过这个问题,现在我们十山次货,每次出货的时候总有人尖找买家搭讪。他亿心打川金价。而且最近到河滩里来的乡民也越来越多了。”
看来已经有人有觊觎的苗头了,李铮吸一口气,道:“这是很正常的,毕竟没有人见过财富来的这么快的东西。这些乡民们要求的其实并不高,他们更多的是想得到长久的富足,只要平衡好他们的心态就不会出大问题。”
李明成道:“我也这么以为。可关键是怎么样去平衡!”
“立马启动村村通工程吧,先建设从乡里到县里的路,马上动工。”
“那怎么行,现在资金都还没有到位!”李明成驳道。
“现在不是出了几次货了吗?咱们就用这资金,虽然少点,但是足够让头期工程做起来。”
李明成道:“单只是一个,头期工程自是简单,可是二期工程呢?如果将两个工程之间的时间差拉大了,工期肯定会变长,而且预算也会超出先前。”
李铮道:“爸,你这是单从村村通工程考虑的,可现在问题不在这里,当务之急是安抚乡民的心,不让他们打沙金的主意。如果不这么做。万一哪天出了哗变,损失绝对不止这么一点。
把村村通头期工程和二期工程之间的时间差拉大,的确会超出先前的预算。可预算是可以从别的地方抠出来的,比如咱们头期工程做的慢一些,我们还是在乡里征用劳动力,适量的给予报酬。这就比请专业的施工队伍要便宜的多。当然,路面设计和整体工程的施工还是必须要专业队伍来做,我们只是从他们那里把具体施工的劳动力权拿回来。”
见李明成皱起了眉头,李铮又道:“我知道你担心施工单位不放这个权。这绝对是多余的。咱们高旗乡的村村通工程整个线路加起来多长?而头期工程又只有多少公里路?我相信施工单个会井算这个账的,而且我们在提出我们的要求时,还可以适当放宽一些要求,比如工期可以稍微长一点。”
“嘿嘿。老儿子,我发觉你够贼的呀!”李明成呵呵地笑着“你说的很对,我们现在不怕时间长,工期长短其实无所谓,让我们心疼的就只是钱而已。”
说着他将儿子的肩膀一拍,得意地道:“咱老李家的基因就是好,连想贼点子都能想到一起,而且比别人的还好。嘿嘿,贼父贼子,这感觉忒好!”“要做贼父你做,我可不做贼子!”对于这没溜儿的父亲,李铮着实没辙了,他走出帐篷,指着下游江水,道:“说真的,爸,高旗乡的村民再怎么闹腾也都小菜,稍稍用点手段就能安抚住。可如果有外人觊觎的话,事情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
知子莫若尖,李明成对自己的儿子知根知底,这小子身上似乎压根儿就没有遗传老李家的优秀基因,虽然近段时间有所改观,但效果却是微弱的。这小子通常不会无的放矢,瞧着他脸上的凝重,只怕这条大江上还真的隐藏了别的隐患。
当即李明成也正色起来,执重地看着儿子道:“你说说,我听听!”
李铮指着江水道:“丰行大道,舟荡浅水。爸,你看看这条江沿途经过的地方,从高旗乡到虎跳。再到三重,继而是元吝市码头,这一条路上的镇子,除了高旗乡,其他哪个地方太平过?
以往虽然没有混子在高旗乡来闹出什么大事,但却不是没有混子来过,只不过因为没油水可捞。所以一直没有掀起什么大风大浪罢了。可现在不一样了,随着淘金工程的启动、壮大,这消息是免不了外露的,只怕有心人早已经盯上了我们这只肥羊,所以,”其实李铮担心的只是耿天博。但是他不能把这话点明,在人们的心中,耿天博早已经是一个下了地狱的人,没凭没据的,谁会相信一个死了的人还能潜回来兴风作浪?
自己的老爹没溜儿不假。可他却不傻,自是不会相信儿子的“疯言疯语”
说到底,李明成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已,李铮自认为没有能力说服他耿天博还活着的消息,至少现在还不能。
当然,他也不想告诉老爹自己杀了耿蛆的事。虽然不久的公审大会之后,这消息依旧瞒不住,可至少那时候李铮已经不用呆在父亲身边,自也不用与父亲辩驳其间的对与错。
李明成望着茫茫地江水沉思一阵,道:“这还真的是一个问题,这一件到真的有不少陌生人在河滩上来过,看来是真的有人惦记上我们了”
没提到这事还不觉得,被李铮这么一点,再稍稍一分析,李明成立马意识到了防备这件事的必要,他拍拍儿子的肩膀“我这就找袁凤翔他们商量一下,你先回去吧。”
走了几步,他又回过头来,呵呵笑道:“对了,你妈在文庙上帮王琳的忙,好像你喜欢的那个小丫头也在,你赶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