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汗珠,由此可见他消耗的精力也非常的巨大。不过,胜利毕竟马上就要属于他了。
不过,在很多时候,命运总是充满了变数。就在两个少女的武器将要掉落的一刹那,封住了入口的铁闸从外面发出了巨大的响声,然后‘砰’的一声变成了一堆费铁。
“什么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麻原洪智大吃一惊,目光也不由自主的移向了铁闸的方向。趁着这个机会,两个少女猛的向旁边甩头,将自己的神智从催眠的泥沼中拔了出来。
“哎,真是让我担心哪。好歹你也是鸣神家的传人,连一个二流的催眠师都对付不了。真是丢脸啊,素子。”
随着铁闸破碎产生的烟尘渐渐散去,银白色的长发在入口闪耀着。
此时,两个少女都低着头,大口的喘着气。她们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仿佛刚刚经过了剧烈的运动一般。
“萧”年轻的巫女刚试着发出声音就忍不住弯下腰一阵咳嗽,不过她的脸上却露出了喜悦的神色,这着实让她身旁的川岛亚子吃了一惊。要知道,即使是麻原教主从魔法阵中间出现的时候,鸣神素子都是没有任何表情的。
“恶魔的党羽!竟然敢冒犯神的圣地!还不跪下接受神的惩罚。”到口的鸭子竟然飞走了,这让麻原洪智恼火不已。原本和十字架上耶酥的面容十分相似的脸扭曲起来,竟然显得十分狰狞。
“恶魔的党羽?这个称呼倒是勉强可以接受。不过,站在那个魔法阵中的你,似乎没有资格这么说我吧。”
穿过门口的烟尘,萧夜把手中还在昏迷中的冰原纪香轻轻放在地上,然后走到两个女孩子的身边,拍了拍两人的后背。
从萧夜的手上传来一阵暖流,让两个女孩子原本非常急促的心跳平缓下来。川岛亚子呼了一口气,然后带着警探特有的警觉问“请问你是谁?”
与此同时,年轻的巫女也开口问“为什么你在这里?”
“在主人面前闲聊可不是礼貌的行为哦。”轻轻拍了拍两个女孩子的肩膀,萧夜从两人之间穿过去,一直走到了魔法阵的边缘上,看着阵中的麻原洪智。
“原本没有必要管你的闲事,但是受了别人的委托,所以,没办法,能不能请你解除那个女人的催眠。”美少年伸手指了指身后地板上的冰原纪香“虽然我自己也能解开,但是毕竟很麻烦。怎么样?只要你解开她的催眠,之后的事情我就不会再管了。”
虽然萧夜的话还算客气,但是麻原洪智从心底有一种被蔑视的感觉,这让平日受尽众人崇拜的他大为光火。
“在神的使者面前还如此无理。你会被打入地狱的。”随着这句话,麻原洪智的双眼又闪烁起奇异的光芒。
“不要看他的眼睛!”已经吃过亏的两个少女不约而同的叫了起来。
但是,银白色长发的美少年只是微微的侧了侧头,然后麻原洪智就如同被人打了一拳一般摊倒在地上。
“怎么会”两个少女吃惊的看着抽搐着的麻原洪智,萧夜则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
“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去做自己能力之外的事情,真是愚蠢”他回头看了看露出询问神色的鸣神素子,又略微解释了一下。
“当水滴和大海相遇的时候,唯一的结果就是水滴溶入大海中。他的精神力和我比起来就如同水滴和大海一般,所以强行用催眠术攻击我的后果就是像现在这样因为精神力透支而虚脱。”
萧夜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魔法阵中,将昏过去的麻原洪智提出来扔在地下。
“那么,咱们先离开这个倒霉的地方好了。
川岛亚子首先夹起麻原洪智走了出去,萧夜也抱起冰原纪香走到了门口,却发现鸣神素子还站在魔法阵前。
“怎么了?素子。”
“路西弗的骄傲”鸣神素子看着魔法阵周围刻着的图案,半晌,一一的念了出来。“玛门的贪婪、撒但的愤怒、阿斯莫德的**、别西卜的暴食、利未安森的嫉妒、巴力毗珥的怠惰。那么中间就应该是”
“satanial。”萧夜缓缓的接了下去。
“那么,能进入这个魔法阵的人,一种是将身心都献给黑暗的人,”鸣神素子缓缓的向魔法阵内伸出手,立刻在魔法阵周围闪起了黑色的电光,把年轻的巫女手指弹开。
“还有一种,就是”
萧夜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鸣神素子呆呆的看着萧夜的背影消失,如叹气一般将下半句话吐了出来。
“还有一种,就是真正的魔族。”
鬼月的占卦屋
“这个女人吸入了大量的安罗非草燃烧产生的气体。这种气体能大幅的降低人的意志力,变的非常容易受到催眠。”鬼月对还在昏睡中的冰原纪香进行了彻底的检查后,得出了结论。
萧夜点了点头,这和他的想法差不多。在进入那些信徒们睡觉的地方时,他就察觉到了空气中安罗非草的味道。鸣神素子和川岛亚子在和麻原洪智对抗中那么轻易的就败下阵来,恐怕也和这无不关系。
“那么,你应该有办法让她恢复吧?”
“最简单的方法,把那个施用催眠术的人‘喀嚓’掉,她所受到的催眠自然会很快消除了。”鬼月在脖子上作了个砍下去的动作,不过萧夜摇了摇头。
“如果我打算这么做,还来找你干什么?”
“我就知道,你这个大麻烦!”鬼月冲着萧夜作了个鬼脸,在嘴里嘟囔着“要配置草药解除安罗非草的效果,真是的,原料已经不多了的说。还要做结界隔绝对她的控制,还要”
萧夜微笑着从占卦屋内间退了出来,鸣神素子和川岛亚子一直在外间等着。
“大概要三天吧,解除催眠的过程很烦琐。”
“可是,受到催眠的信徒有上万人啊。”川岛亚子有些着急起来。
“这就不是我的事情了,毕竟我接受的委托只是救冰原纪香一个人而已。不过,给你们一个建议,如果能够早日送那个教主上电椅,那么所有人都会得救了。毕竟,他是催眠的施用者。”
美少年越过川岛亚子,向年轻的巫女走去。“呐,素子。要不要去吃萧夜?”
“不了,我回去了。”年轻的巫女避开了萧夜的目光,转身走向门口。
“哎呀,还在闹别扭呢。”
“就快要和你的家人见面了,为什么不笑一笑呢?鹿岛太太。”
坐在公园的长衣上,萧夜看着身旁并没有什么笑脸的冰原纪香问。
“我有什么面目见我的家人呢?毕竟,是我抛弃了他们啊。”冰原纪香将脸埋在手掌中“而且,在教会里,我已经被教主”
“好了,不要说了。”萧夜很快的打断了她的话“过去犯过的错误怎样后悔都无法挽回了,还是想想怎样关心你的家人吧,如果你不想再继续伤害他们的话。”
“妈妈,妈妈。”公园的大门口传来了鹿岛言明的声音,冰原纪香看着奔跑过来的孩子,终于流着泪迎了上去。
银白色长发的美少年看着相拥在一起的母子,转过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同时,在嘴角勾勒出一个微笑。
“被告麻原洪智,对女性信徒进行性侵害,非法敛财等十七条罪名成立。被判处死刑。”
听着这个判决,证人席上的冰原纪香也松了一口气。作为唯一从催眠中恢复的信徒,她的证词在判决时起了重要的作用。
“非常感谢你的协助。”坐在她身旁的川岛亚子站起身,和她握了握手。“警方会对关于你的一切保密,并对你提供必要的保护。”
正在这么说着,被武装警察押着的麻原洪智从两人身边走过。和耶酥长的一模一样的教主看了冰原纪香一眼,露出了阴沉的笑容。
“冰原老师,我们很抱歉的告诉您。您不能再在我们学校工作了。”
在校长室里,冰原纪香吃惊的看着秃头的校长。
“为什么”
“今天早上,学校的所有的高级干部都接到一封信,信封里装着这个。”
秃头校长递给冰原纪香一张照片,目光却四处游移着不看冰原纪香的眼睛。
冰原纪香把照片翻过来,只看了一眼,面色就变的惨白。
照片上的她赤身**,身上趴着一个根本没有印象的男人。
“这不是真的”
“我也这么认为。”秃头校长叹了一口气“但是,这件事的影响太恶劣了。再加上前一阵您长时间的请假,在学校里有着诸多不好的传言。我想,您也不会认为您还可以在这里继续工作下去吧?”
“我明白了。我会把辞呈寄给您。”
在回家的路上,冰原纪香的头昏昏沉沉的,似乎有无数的声音在脑袋里嗡嗡的叫。这时候,一个住在楼下邻居从身边经过。冰原纪香强打起精神,和对方打招呼。“您好啊,加藤太太。”
被成为加藤太太的中年女人并没有作出回应,她只是看了冰原纪香一眼,好象躲避瘟神一般远远的绕开了。
“怎么”冰原纪香看着快速走远的加藤太太,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看见么?她就是鹿岛家的女人”
“听说她最近参加了一个邪教”
“那个教主据说非常好色”
在住所附近遇到的所有人都好象躲避妖怪一样远远的躲了开去。而那些传进耳朵里的只言片语已经让年轻的女人无法忍受了。
不断的加快脚步,冰原纪香最后甚至跑了起来,逃命般的向家跑去。终于,年轻的女人回到了这个最后的庇护所。
“亲爱的,我回来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冰原纪香在脸上摆出笑容。但是,她的丈夫并没有回应她。
冰原纪香四处张望着,终于看到了在沙发上烂醉如泥的丈夫。而在沙发前的茶几上,正放着那张最终令她失业的照片。
“怎么?麻原洪智越狱了?”正在吃着早饭的萧夜看到了报纸上的这条消息,深深的皱紧了眉头。“那群白痴警察,在干些什么?”
年轻的美少年思考了半晌,放下吃了一半的面包站起身来,拿起外衣快步的向门口走去。
“如果你是去看那个在法庭上作证的女人,那么,不用了。”妖目的声音非常的低沉“我在早上看到这条消息后立刻去看了看她的情况,她在昨天晚上自杀了。”
“村上警视,冰原纪香自杀了。”
“我知道了。”
川岛亚子和被称做村上警视的中年男人都陷入了沉默中,然而,另一个声音却在沉重的空气中响了起来。
“为什么推迟三天才发布麻原洪智越狱的消息!”
川岛亚子和村上警视都被吓了一跳,两个人回过身,萧夜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们的身后。
“你怎么进来的?”这里是警视厅的密室啊。
但是,萧夜并没有回答这句话,他只是将一张照片甩在了桌子上。
“就是因为这三天时间,让那个小丑有机会四处散发这种伪劣的合成照片。我记得你们在劝她出庭作证时说过会保证她的安全的,难道这句话只在她出庭前有效?”
美少年的声音还是想往常那样平静,但是站在他对面的两人都感到这种平静中所孕育的暴风雨般的怒气。这让两个经过严格训练的警员都感到了一丝恐惧。
“这个结果,我们也很遗憾”
“遗憾?”萧夜的音调陡然增高,站在他对面的两个人都不自觉的退了一步。在那一瞬间,两个警员似乎觉得萧夜的眼睛是红色的。
不过,萧夜很快的低下头去,然后转过身,完全溶入到黑暗中。
“他离开了?”村上警视发觉自己的声音有一丝颤抖,这时候两人才发现贴身的内衣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亚子,你不觉得他有点眼熟么?”
“你这么一说”
“嘿嘿,没想到首领竟然让你来接应我,这下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了。”在温暖的长途汽车豪华包厢里大口的喝着香槟,麻原洪智一脸难以掩饰的得意神色。“你大概没有看到我是怎么略微使用了一下我的力量,就让那个看守乖乖的给我打开了房门”
“与其向我炫耀你的催眠术,不如好好考虑一下该如何向首领解释这次的失败。”坐在角落里的黑西服男人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
“我,我可以解释”
这句话刚刚说完,以一百八十公里的时速奔驰的汽车猛然停了下来,强烈的惯性让车厢里的两人猛的向前摔了出去。
“混蛋,你是怎么开车的”麻原洪智的骂声被一阵巨大的声响憋了回去。汽车车厢开始扭曲变形,支撑着车厢的钢架发出了吱吱嘎嘎的呻吟声。
黑西服的男人一拳打在车壁上,看起来很结实的钢板立刻被打出了一个大洞。他随即一手拎起在地上缩成一团的麻原洪智,敏捷的跃了出去。
在明亮的月光下,萧夜冷冷的看着从车厢里跳出来的两人。但是随即,他的脸上有了惊讶的神色。
“黑墨镜!”
“白发的小子!”
穿着黑西服的男人正是和萧夜在莫斯科有过一面之缘的狼人保镖。看到了他,萧夜嘴角泛起了苦笑。
“这次你该不会又成了这个家伙的保镖吧?”
“很不幸的,被你说中了。”
黑西服的男人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原本冷漠的脸逐渐兴奋起来。
“没想到咱们之间没有结束的一战这么快就可以继续了。这次,我破例在夜晚和你战斗吧。”
身上的肌肉惊人的隆起,黑色的西服被撑成了碎片。在月光之下,嗜血的狼人重重的喷着鼻息。
“嘿嘿,狂澜,干掉他!”原本趴在地上的麻原洪智又神气起来。但是狼人回过头冲着他大吼起来。
“闭嘴,只有首领可以叫我狂澜!”
就在狼人转头的一刹那,萧夜的身形迅速的前倾。但是,就在将要冲出去的瞬间,银白色长发的美少年又硬生生的顿住,银白色的长发因为惯性而飘舞起来。
“我身后的那位朋友,离我这么近可是很容易让我误解的。”
“那里,我只是想和你打个招呼而已。”
从萧夜身后传出的声音让狼人和麻原洪智都大吃一惊,尤其是麻原洪智,吓得又重新趴到了地上。
“首领,您怎么亲自来了。”
“我接到了那个叫冰原纪香的女人自杀的消息,就知道萧先生一定不会再放过麻原洪智这头猪,所以立刻赶来了。”说话的人从萧夜身后走了出来,这是一个长相很憨厚的东方中年人。
“毕竟,那个女人是萧先生想要救的人。”
“哦?你似乎知道的不少啊。那么,你是来救这个白痴的?”
“不,我是来告诉狂澜,杀掉这个成事不足的家伙,免得萧先生您亲自动手。”
这句话让原本就趴在地上的麻原洪智更是摊成了一团。
“首领,您怎么能这样”
“住口!”被称为首领的人轻喝了一声,虽然声音不大,但是萧夜的耳朵一阵嗡嗡作响。“因为你愚蠢而无用的报复,几乎给组织树立恐怖的敌人,我还能留你么?”
“我”麻原洪智还想说什么,但是狼人对着自己的首领点了点头,然后一脚踩了下去。
“对于冰原纪香的事情,我感到非常的抱歉。”
“”萧夜看着眼前这个彬彬有理的东方中年人,突然有了处在下风的感觉。这种感觉美少年已经几乎遗忘掉了。
“如果,我刚才没有发现你在我身后,你会不会,哈,算了,我怎么会问这种傻问题。”
美少年微微摇了摇头,那个被称为首领的男人也笑了起来。
“是啊,您怎么会问这种明知道答案的问题。”
“那么,黑墨镜,咱们的胜负就留到下一次吧。”萧夜轻轻摆了摆手,很快在黑夜中消失了。
“首领,他就是我在莫斯科碰到的”
“我知道,从那时起我就一直在调查。”被称为首领的男人看着萧夜的背影,笑容很快的隐去。“以后,尽量不要和这个人起冲突,当然,如果他真的是人的话。”
“呜”鹿岛言明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挣开眼,看到自己的母亲正站在床前,将踢开的被子掖好。
“妈妈,妈妈!”小鹿岛猛的坐起来,抓住了妈妈的手。
“孩子,以后我不能在照顾你了,你要自己坚强起来。要坚强到足以面对一切的风雨。”冰原纪香轻轻抹掉鹿岛言明脸上的泪,然后在他的额头上吻了一下,缓缓的站起身来。
“我会坚强的,所以妈妈,不要走。”不顾一切的拉住母亲的手,但是,还是渐渐的松脱了。
“妈妈!”
从床上坐起来,鹿岛言明打开床头灯环视着自己的卧室,哪里有母亲的影子。
“是梦么”小鹿岛抹干脸上的泪痕,手突然碰到了一些东西。
那是小兔子的存钱罐,还有班上小香的照片,还有
“辛苦你了,玉藻。”看着三楼的灯光亮起又熄灭,萧夜拍了拍身旁的狐狸少年的肩膀,后者冷哼了一声。
“自己的事情搞砸了竟然让我去变装安慰小孩子,真是”
“不过,我看你到是蛮投入的啊。”
从怀里抽出一张照片递给身旁的红发少年,萧夜轻声叹了口气。
“这是一张合成的照片。”
“我知道,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胳膊的位置都对不上。”
“可是,就是这样一张照片竟然会让一个原本幸福的家庭家破人亡那些人都没有眼睛么?”
狐狸少年把手中的相片撕碎,冷笑。
“或许,他们根本没打算看。他们根本就没打算给她机会。”
“一个从泥沼中挣扎着往上爬的人,向着四周围的人伸出手,但是却得不到任何回应。所有的人都害怕被污泥弄脏了鞋而躲的远远的,甚至有人怕他把泥水带出来而往他头上扔石头,或者躲在远处幸灾乐祸没有人,会真正的拉他一把。”
不知不觉的,已经走到了花园街。两人止住脚步,出神的看着灯火斑斓的街市。
这条街,也是个巨大的泥沼吧,对于那些在里面挣扎求存的人,又有几个人会伸出援助之手呢?
夜青蝠酒吧
伴随着优美的钢琴声,小小的酒吧依旧热闹非凡。
只是,原本应该在吧台的老板,此刻正坐在一个角落里,出神的摆弄着手中的奥特曼。
泥沼end
老实说,这篇文章打完后并没有校正。如果,有什么关键的错误请在书评中告诉孔雀。最近不少老同学都陆续反校,所以留在北京的孔雀少不了最后的聚会。再加上家里电脑的输入法不知道出了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