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红红的鲜花等你摘呀等你摘
阿妹生得好容貌哟好容貌
唱个情歌勒传过来哟传过来
我问瑞新看到了什么,他跑开了一会儿回来讲:“阿姐,对面有个姑娘在唱歌。”
“我当然听到了,我是问什么姑娘,在对谁唱歌。”
他搔了搔头,嘿嘿傻笑道:“不认识那个阿姐,不过穿着跟我们不一样的衣裳,可能是哪个外族的吧,我还看到一个大哥哥站在离我们不远的草棚边很着急。”
我拉着他跑了过去,见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大川哥!”
他回头看到是我,先是一愣,接着朝我猛挥手:“阿细,快来帮我想想,我该怎么回过去呀?”
“你喜欢她吗?”
他拼命地点着头,踮起脚尖伸着脖子张望:“她还在等我呢!”
在我们这里,不认识的青年男女,如果女方对男方有了好感,会通过“对歌”来考验对方,通过考试的,她就会再通过歌声告诉你她的名字和家住的地方,然后男方就准备好去对方家里提亲啦。
我小声,他大声,一句跟一句,唱了起来。
哎,哎哟哟哟
对面的阿妹你听我唱喽
你就像那冬天的一把火
熊熊火光照亮了我
你的大眼睛
明亮又闪烁
好像天上的星星里面呐
最亮的一颗
一首摇滚被他唱得不伦不类,我和瑞新俩蹲在地上,捂着嘴狂笑。
一场朴素却充满浪漫气息的爱情拉开了帷幕。
两天后,大川哥带着他们全家跑到我家里做客,听说新娘子马要就要被领回来了,我们都很开心。
晚上,我和瑞新并肩坐在小竹凳上看星星,小家伙兴奋地说:“阿姐,你太厉害了。”
我告诉他这首歌是一个叫费翔的俊阿哥唱的,我也只是借花献佛。
“阿姐,我今天特别高兴。”
“我也是,呵呵。”
我们一起大笑了起来,为了助兴,将我爹私藏的一壶桂花酿找了出来,学着阿夏哥的样子,端碗豪饮了一番,两杯一下,均是满脸通红。
接着,打起了我们的点子鼓,我站在石桌上权且把它当成舞台,手里握着一把我爹的纸扇,摆出一副风流倜傥的架式:“瑞新,打一二一二一二三的拍子。”
只听得“咚,嗵嗵,咚,嗵嗵,咚,嗵嗵,嗵嗵嗵”伴随着热烈欢快的节奏,我们都开心得手舞足蹈,情绪越来越高,我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变调,把肺活量提到最高点,放声大唱:
人生本来就是一出戏
恩恩怨怨又何必太在意
名和利啊什么东西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世事难料人间的悲喜
今生无缘来生再聚
爱与恨哪什么玩意
船到桥头自然行
且挥挥袖莫回头
饮酒作乐是时候
那千金虽好
快乐难找我潇洒走条条大道
我得意的笑
又得意的笑
笑看红尘人不老
我得意的笑
又得意的笑
把酒当个纯镜照
我得意的笑
又得意的笑
求得一生乐逍遥
一首李丽芬的老歌,越唱越过瘾,过了一会儿,翠云兴冲冲地跑了进来:“灵曦姐,我把葫芦笙带过来了。”
狂欢了小半个时辰,院子里人越来越多,除了满院的小孩子,还有许多爱唱歌的阿哥阿姐,就连木桑爷爷都跑了过来,笑嘻嘻地捊着山羊胡子坐在旁边,看我们瞎闹。
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