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效果,我使劲拉扯他,终于将他拉回了家。路上他问我刚才那人是谁,我说是一个朋友,曾经救过我,还帮我找回了江南月,他才没有追问下去,只是神情依然相当不满,我使劲儿踹了他一脚,他才破怒为笑。
就这样,我一边陪着大家说话,一边魂不守舍着。吃过晚饭,俊山竟当着所有人的面拉住我:“明天,我就带灵曦先回寨子,等我们成完亲,她想住寨子也行,想住大理也行。”
我想也不想地答道:“我什么时候答应跟你成亲了?”
他黑着脸盯着我,那意思是:你敢不答应?
我本想说,我当然敢!再一看,他换了副可怜巴巴的表情,只怕又要离家出走打包走人了,联想到桂伯伯和桂伯母在家伤心欲绝的样子,又回想起从小到大他对我的照顾,心不知不觉登时又软了下来,喃喃道:“你让我想一下,可好?”
俊山立马欢呼起来,一大家子也个个欢喜摆在脸上,默言和来福乐得直拍手,瑞新大呼好好好,梅姨对阿叔说她得去准备嫁妆了,只有旭峰面无表情淡淡看着我。
我压抑得不行,待众人走后,便声称想一个人出去走走,那家伙贼精,一阵风似的撵了上来,一只粗手像老虎钳子似的,把我的手钳着。
月色正好。
我们边走边聊,有一句没一句的,我有些漫不经心,走着走着,又走到了那个让我动情,又让我伤心的老地方。我们刚上桥,只见一抹熟悉的月白色身影,正笔直立在桥的另一端,让我终于明白,什么叫“狭路相逢”短短的一天,三个人,这已经是第三次“相逢”了。
是“他”在故意,在介意吗?
我不敢想象,再这样下去会撞出个什么结果,我害怕各种结果,又期待那最终的结果: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不管是我和“他”之间,还是我和俊山之间,最后总得有个结果。
一时,三人都定着没动。
半亮的黑蓝天幕,仿似突然飘来层层浓云,空气悄悄开始凝结,气氛被紧张无形笼罩,压抑感层层扩散,憋得人喘不过气。
我见形势不妙,一把拉住俊山,准备往回撤,谁知这家伙像座山似的,钉在那里,任由我如何使出吃奶的力气拉扯,竟是纹丝不动。
扭头见“他”负手站在桥对面,亦是纹丝不动,只是距离较远,加上月色又太过朦胧,看不清“他”脸上是什么表情,联系到他白天拧眉的神色,不用想也猜得出,那边脸上定然也是极不好看的。
完了,我心说这回真玩完了。
看看这两边的架势,只怕不消片刻,非得打起来。
我的心开始扑腾腾地狂跳不安。
果然,凝结的空气中,缓缓多走出一道人影,三两步立在桥心停下,一副据傲的寒冽之态,却是一直随“他”左右的“冷面侠”
而让我大跌眼镜的是“冷面侠”居然一改往日冰封之面,一副故意挑衅的神情毕显无疑。
我暗想,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呢,简直就像“他”的影子般。
俊山那丫的,是那种受得住人家挑衅的人吗,还等你动手?不先整死你就不错了!
我一颗心吊到嗓子眼儿,忙苦苦哀求起来:“俊山,我们走,我们走吧”
可惜他现在是谁的话也听不进去,猛地将我搡开,害我向后连退了好几步,差点没摔个“仰面跌”再站稳去看时,两人已经赤手空拳在桥中间打到了一处。
我急得直跳,朝对面的“他”挥了挥手,嚷道:“快叫你朋友住手,别打啦!”
他依旧负手而立,并没回我的话,看了我一阵,便调头关注桥上的战况起来。
我沮丧到极点,急就急在自己又不能打,贸然上去拉架,还不得给他们连带着打成“包子”
耳畔传来两人“呼呼”的拳风,几年不见,俊山还真是不负“练武奇才”之名,那攻防扑守间,身形矫若游龙,起跃处,又似鹰搏长空,一袭黑衣飒飒作响,桥被两人踩得呯呯直晃,真怕它受不住会塌。 那边的冷面侠就不必细说,大家也见过,只是今夜的他寒气更盛,宛如一座冰川,拳风凛冽,似冰刀冰剑,隔老远都能感受到那寒澈之意。
不到一盏茶功夫,俊山便占据了优势,冷面侠开始频频只有招架之功缺乏还手之力了,他迅速捡了个空处与俊山两相错开,各自占据一方。
两人虎视眈眈地瞪视着对方,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