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夹缝园回来的第十天开始,有时甚至是披头散发顾不上梳洗,我像个疯子一样大街小巷地乱窜,每天不停的找
鞋子脏了破了,脚底脚背全是水泡
瑞新和默言担心得不行,也成日里陪着我四处跑,我不想他们担心呀,可我管不住自己,我已经近乎于疯狂的状态,神经被持续的惊恐和恐怖的恶梦彻底地击溃
夜里,坐在院子可以坐到天亮;被瑞新拉回房间,坐在床上可以坐到天亮;再被默言掰下身躺下来,可以睁眼睁到天亮
找不到一个跟素意有关,我能认识甚至有一点面熟的人;品茗轩我也去了,掌柜换了人,他说他们东家出门去游玩了,不知猴年马月才会回,劝我不用等;皇宫我去了,守门的卫士威胁我,再去闹着找人高声喧哗的话就直接送我进大牢
第十三天中午,我站在相思桥上眺望,阳光炽亮着刺伤我的眼,金星直冒,便人事不知
“哎呀,我说瑞新呐,你怎么让你姐姐变成这副模样啊!”“李大夫,求求您快给治啊,开药,对对,写药方,我姐夫失踪了姐才会疯成这样,我,我现在也是六神无主啊!”“好,我先开几副养神安胎的药,叫默言煎好喂给灵曦喝,千万不能再出去乱跑啦,不然不仅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大人也--那就是一失两命呐瑞新!”
“呜啊,大夫你别吓我呀,我就是把我姐给拍晕也再不让她出去了,呜--”
睁开疲惫的双眼,抿了抿干裂的唇,轻声对默言说:“水,”默言两只眼睛肿成桃子,赶忙端给我一大碗温热水,喝完以后我正欲下床,直接被瑞新给“拍”晕了。( "qiuww。net" >qiuww。net)
不知睡了多久,似在恍惚又似是迷梦,没有味道,却特别熟悉,有个人在轻轻抚摸我的脸,帮我擦眼角犹自沁涌的泪,我好像一直在喊他:素意,素意,是你回来了吗,别走,你再也别走了,我害怕,我真的怀孕了,三个月了,大夫说的,不会错了,素意你别走可是,又好像不是素意,那手很粗糙,我惊吓着,颤声哀求:是你吗,你走,不要,不要,你快跑吧,他们会杀你的,别回来了,我不恨你了,你快走吧,求你别这样对我,你忘了我吧
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下午了,又喝了很多水,被瑞新哀求连同强迫性地灌了些苦药,又被默言哭求着喝了许多粥,到了晚上,精神恢复了许多,神志也开始清醒起来。
“瑞新,家里来过人吗?”
“没,没啊--”
“可我怎么觉得我睡觉的时候一直有人坐在我旁边呢?”
“啊--那是我跟默言呢!”
“不对啊,默言的手很小,你的手又肥又滑,不是那种感觉,是不是素意回来过?”
“没,没啊,要是姐夫回来我还不早告诉你呀!姐,你别瞎想了,姐夫那么厉害,不会有事的,他肯定是被什么缠住了,过些日子一定会回来的!你再这样下去,大夫说了,搞不好--呸呸呸,你忍心把孩子给弄丢了,想把自己给弄傻了吗?到时候姐夫回来看你们成了这样子,他还不哭死啊。”
我开始尽量让自己正常起来,瑞新说得对,他一定会回来的,以他的能力不会被什么事情困住太久,他一定会回来,我不能把自己和孩子逼到险境,我得好好的,等着他回来。
我坐在院子里练琴,靠在橙上画画,虽然勉强吃得下去,可一到了晚上就没了办法,喝再多安神的药,依旧是睡不着。有天夜里很黑,我翻来覆去着,突然像带过了一阵风,紧接着我就昏昏而睡了,且一夜无梦,第二天上午才醒,精神似好了许多。
就这样,夜复一夜,总在不禁意的时候房里曾带过一阵风,于是我又睡着了。
算算日子,我已经有了四个月身孕,肚子明显大了起来,身体也有些圆润。
快过年了,天气偶尔谈得上有些冷,我被默言裹得像个胖粽子;梅姨家生了大胖闺女,两口子欢喜得要命,我们也很开心;旭峰却还没有回来,在我们的追问下,听阿叔说好像路上出了点什么小事故,不过人都没事,可能就是损失了些货物,大面儿上还是有盈头的,眼看着旭峰马上就要回来,这么长时间没见,我们都想旭峰想得不行,我想,他也应该想死我们了,他还不知道我成亲了呢。
素意那儿还是没有消息,幸好小木人儿我一直随身带着,没事就把“他”拿出来,挨着我的肚子亲亲:“素意,你快看啊,这是你的孩子,都长这么大了呢,你什么时候回来呀,快点儿吧,不然孩子出世了会不认识你的,到时看你怎么哭鼻子!”
那天夜里,我肚子有点儿不舒服,摸黑起来去了趟茅房,...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