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的不知道睡了多久,睁开眼睛,这屋子陌生的很,阴冷冷的,湿气很重。
“这是哪里?”
严若涵看了看四周,空荡荡的房间摆设也很简单,一张桌子,两站椅子,一个柜子,一张床,仅此而已。
床头上,紫莹莹的发簪映入眼帘。
她拿起那根发簪,仔细回忆起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啊魂出去了,她一个人在屋子里躺着,然后舞刑来了
她忆起来了,他向她示爱
一张脸到耳根子烧透了的红。
是他点了她的穴把她带来这里的。
手中的发簪仍旧如新,就像刚刚送她的时候他一定保养的很好,他是用什么心情来看待这根发簪的?
他又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
她竟然一丝一毫都没有注意到。
是她的错吗?
一切都好难找个解释,而这种感情,她真的好难找到定位。
忽然,屋子的门吱拗一声开了,进来的是那个熟悉的身影,见她醒着,他道:
“睡的可好?”
严若涵傻傻的望着那抹身影,声音哽在喉咙却说不出话;
“我想你一定饿了,所以吩咐下人为你准备了些吃的。”舞刑唤着外面的下人将饭菜端了上来,满桌的佳肴,丰富的菜色。
可她全然没有胃口。
“我不要吃,我想回去。”回去啊魂的身边,回去有他在的地方;
“你好好休息。”清清冷冷的一声放下,他转身。
“舞大哥。”
他停住“我对不起。”
想了这么多却仍旧是这一句,她到底是个只会说对不起的人。
“我说过,我要的不是对不起。”清清冷冷的声音落下,却是解不开的结;
“可,除了对不起,我真的想不到还能说什么。”
他缓缓转过身,望上彼岸之端的女子:
“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就已经注定此生我们谁都逃不了,对不起三个字一点意义都没有。”
这是一句意义沉长的话,她一怔,心底颤着,记忆流往到洛阳城中那一幕,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她差点惨死在他的马蹄之下,但也是他救了她。
后来还发生过许许多多的事,每一幕都沉长而久远,太多太多的感情挤在心间,就像过了几个世纪一样长。
活着竟然这么久,真的好久,好久了她忽然觉得许多事情都是她没有预期到结果。
舞刑动着唇继续说着:“我本来以为这样的日子忍着忍着就会过去、就会淡忘,可终究还是过不去,我怎么也不甘心就这样将你输掉,所以我不会放了你。”不会,永远也不会。
是啊,换位思考,如果是她换成了他,她也一定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感情在还没有被发现的时候,就匆匆结束。
可是,她能怎么办?谁来教教她?她现在怎么做才能不伤害任何人的将这件事解决?
啊魂,你现在,在哪里?
“嫁给我我会让你爱上我。”
“不。”她忽然一惊,惊慌失措道“我不可以,我喜欢的人从始至终只有啊魂我不可以嫁给你。”
然而,他却没有任何表情的说着:“如果我一定要呢?”
她怔怔无语,望着对面的男人,陷入了史无前例的恐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