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来,或者是他不肯在深夜时分自驾车辆来着荒郊野外之处和她作陪在一起,起码应该让严新利用他爸的关系给交警支队的清障车辆打个电话,让他们驱车过来再往港城拉回自己的车辆——无疑,这已经是一个充分又完整的计划。
想到了这些,蓝瑛也顾不得自己的颜面,用快速直播的方式十分快捷地把自己的电话直接给严新拨打了过去。
此时的严新,正在“梦缘”酒吧里和他的三个铁哥们儿一起作伴地在饮酒,听见自己的手机在鸣响之际,很不甘心又不情愿的将她拒接而去。
坐在自己抛锚的车内,正在充满着希望并且正在耐心等待着严新能够前来的蓝瑛见此情景,便大骂道:“严新,你这个乌龟王八蛋!竟然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地对我见死不救,我真是瞎了眼,怎么会爱上你的!”
万般无奈之下,蓝瑛只好硬着头皮完全不顾自己的颜面和愧疚地将自己这边的电话直接打给了和她“拍拖”了五年又被她渐渐淡忘、正欲像抛累赘似的一脚踹开的陈大头……
此时的陈大头正在“阿杏”所属的单身公寓路里归他单独享用的一套单间里,忙完他手头的一个文件,正将他使用的那台“惠普”手提电脑完整地关机合上之后,顺手从写字台上的一个抽屉里拿出一桶“康师傅”品牌的红烧牛肉味的方便面:从他一直冲茶、依然插电在使用的一个十分小巧的企鹅造型的电热壶里倒了些滚热的开水将那桶已被他撕开面盖又撕拆了面料并倒入在纸桶里的那块圆形的面饼冲泡上又盖好了面盖,将一把白色塑料的小叉子沿着面盖的边沿打了个小孔,直竖地将那个用来吃面的小叉子中间的一个细齿****面盖的小孔里成夹持状的锁严了这桶方便面的面盖纸。自己却又重新坐回到刚才的那张带靠背的皮椅上,专心致志地在等待着那桶方便面的及时又正式的冲泡好之后,用来充作他今晚的夜宵,然后再去宽衣睡觉。
这套带有卫生间和盥洗室的小单间被大头收拾的十分利索又十分的干净,没有什么特殊的摆设,只有一个高大的壁橱和紧贴壁橱引伸出来的酷似写字台的大面案上,摞了一些待批待阅的文件和书籍。在这些文件和书籍的旁边,放置着他刚才使用已被他关机并拔掉电源的“惠普”手提电脑,再旁边便是那把电热水壶和他正在冲泡之中的“康师傅”红烧牛肉面。
屋里除了一张大床之外,便是一对小巧的被罩了洁白沙发罩的两个单人的沙发。中间一个小巧玲珑的棕色小茶几。两个小沙发和被小沙发紧紧夹持的小小茶几,被整齐地摆置在被拉紧又拉严实了窗帘的大窗之下。
床上,那床罩了洁白被套的盖被已经被陈大头平展的铺设好。床边的一个四方四正的与床体和壁橱保持相同色调的床头柜上,十分醒目地放置着一部银灰色的专用电话机和他自己的那部智能手机。
夜已经很深了,大头在冲泡好方便面之后,随手将电热水壶的电源插头给拔了下来,又将酷似写字台的那个大面案上的一盏台灯和室内的顶灯同时熄灭,只留着那两盏紧靠门边和床边的壁灯在为自己照明着。室内的灯光一下子黯淡了许多。
大头坐下来,正欲动手去吃那桶已经浸泡了有五分钟之久的方便面时,放置在床头柜上的那部电话,还有跟电话同时联网的那部智能手机同时段的鸣响了起来。
大头微蹙眉头地站起身来,转身朝床和床头柜的方向走过去,而那张大床的尾沿和他正襟危坐的那张皮质的高大靠背椅仅有最多两米的距离。大头很快速地走到床头柜边,伸手拿起了正在闪屏鸣叫的智能手机,看清楚是蓝瑛为他打来的电话,便毫不犹豫地摁下了手机的接听键,一屁股坐在床上,接打了起来。
“喂,是大头吗?”电话里传来蓝瑛急促的询问,完全有别于蓝瑛平时的腔调——蓝瑛经常在夜半寂寞之时,打电话到这里来骚扰一下陈大头,调侃逗乐地总是先问一句:“你还没睡吗?”
大头总是千篇一律的回答说:“刚忙完,正准备去睡。”
接下来,蓝瑛便会很小声的告诉陈大头:“你上我这里来吧。”或者很少次数的说道:“还是我上你那去睡吧。”便毅然决然地挂断了她那边的电话。
单身公寓的三层小楼被人为地从中间一隔为二地分出男寓和女寓来,每个层面都有一堵十分厚实的墙面相阻。蓝瑛和陈大头居住的两个房间同时都处在三楼,又被那堵厚墙相阻隔着。蓝瑛要想过来,或者陈大头遵命般的不敢也不想去违拗的的穿好外套,离开房间,在锁好房门地下得楼去再走出男寓这边的楼道单元,朝右走过一段距离,才可以走到通向女寓的楼道单元里去,再攀梯上楼地走进蓝瑛单住、面积和摆设几乎与他相类似的套房里去,耗时也顶多不过十分钟的时间……陈大头对蓝瑛的这个嗜好和夜半习惯是非常习惯又十分熟悉的,但是今晚蓝瑛的口气有些令陈大头感到奇怪,便慌不择言的急问一句:“你到底怎么啦?”
“别问那么多,你现在赶快到这边来接应我……”
“好的,”陈大头以为蓝瑛又跟每次一样的在戏弄他,便很爽快又是极不情愿的告诉说:“请你稍等,我马上就过来。”正欲放下电话之时,电话那头却传来蓝瑛急促的尖叫:“喂、喂,你别撂电话呀!我话还没说完哩大头很不耐烦的询问道:”不就是让我过去上你那儿吗?“”混蛋!“蓝瑛嗔怒的骂道:”你也不问问我现在究竟在哪儿?“”你究竟在哪儿呢?“大头立即变得严肃又焦虑的询问起来。
”我现在是在外面……我的车子没油了,抛锚了,我回不去了,你赶快赶过来给我补点油料……“”我并不知道你的具体位置,“陈大头着急了起来:”你叫我怎么赶过去……我又怎么能赶到你那里呀?“”我现在的位置是在……你稍等一下哦……让我仔细确认一下里程表,再确定一下自己的方位……我已经往北行驶了将近三百公里……“”我的天啊!“大头惊叹一声,自语又询问的样子:”你已经出关驶入辽宁的地界啦!你驱车跑那么远去干什么?又是在大晚上的……“”你别问那么多好不好?“蓝瑛有些恼火的在电话里喊叫道:”你要真想见死不救的话,那就请你马上挂机!“大头万般无奈的苦笑道:”我现在的样子比你还着急哩!你先冷静地去想一想……你还能确认你前往的方向一直是正北?没拐向其他的岔道吗?“”我敢肯定。“蓝瑛说:”我一直朝北沿着这条高速路在跑,直到油料燃尽才自动熄火停下来的……“”我知道啦。“大头随即安慰道:”你千万别着急,我马上通知小车班的吴师傅开车和我一起赶过去……你把你那辆车子的前后小灯都打开,以示前后可能来往的车辆。另外,你再摇上车窗玻璃,并锁好车门别出来……我会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的。“此时的严新开始坐立不安了起来。因为他保持沉默地几乎等待了整整一天的时间,也没见蓝瑛给他打回一个电话来——别说对他报喜,连对他报忧的讯息都没有!
尽管蓝瑛是在赌气的状态之下,驾车出去应验她的分析和判断的准确性究竟有多少?虽说蓝瑛当时的表情和举止都是气咻咻的!但是严新对蓝瑛的安全还是绝对放心的。严新知道蓝瑛的驾车技术很过硬——毕竟蓝瑛具备了做过两年小车司机的实际经验和经历。到目前为止,已经是具有五年驾龄的老司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