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带她到另一个办公室——也就是如玉第一次去的那个策划部。
幸好上次那位姓张的负责人不在,其他几个年轻人一个个都毕恭毕敬地和安子毅打着招呼,安子毅让如玉在其中一个女孩的电脑上发了。
回到办公室,聊了两句,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如玉便起身告辞,临走前又解释说“也许我的技巧还不够专业,但我相信我的故事是和别人不一样的。”安子毅点头应着,客气地将她送到楼梯口。
这几天,如玉一边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焦急地等待着安子毅的回复,一边勉强地继续完成着剧本。等了一周都没见回复,她又将这个大纲加工一番发了过去,让以这个大纲为主。再等了将近一个礼拜,仍无音讯,她终于忍不住地拿出那张名片想打电话,才注意到名片上有总裁的字样,又犹豫着担心会影响人家工作,便发了个短信。可一天都没收到回复,她想可能人家太忙了,没有时间给她回信,便打算亲自去请教。
这次,安子毅办公室的门是锁着的,她试着敲了几下,确认没人,就又来问守门的师傅,师傅朝外面停车的场地上瞅了一圈,确定地说是不在,车都不在这儿。如玉问去哪儿了,师傅恭敬地陪着笑说人家是领导,经常去省上、市里开会,我们也不知道。如玉便打电话想问下午回不回来,回来的话她就等着,电话里自动回复说不方便接听、让留言,如玉又发了个短信,等了好久,还是没回复。
师傅热心地让她进去等,她才可以歇歇那双被高跟鞋折磨了半天的腿脚。师傅和她说了会话,问她是找安子毅拍戏的吧,如玉问我像拍戏的吗?师傅说像,挺漂亮挺有气质,如玉笑着解释说我是学写剧本的,师傅说那找安子毅就对了,这里的领导就他会写剧本。闲聊许久,如玉看了看时间都快五点了,师傅说肯定不回来了,让她下周再来,如玉说怕人家出差,一出差就是好长时间,这时,有几个人进来了,师傅迎出去问了一下,便让那几个人进去了。师傅进来对如说还真像是要出差,刚才那几个人就是来送返程机票的,如玉“啊”了一声,又问他人不在那机票给谁,师傅说人家有专门负责的人,看看时间不早了,如玉只好告辞了。
回来时感觉天气骤冷,便在沿途几家鞋店里找着便宜的深一点的皮鞋,待回到洗澡间已经七点多了,才发现安子毅已经回信了:“我在北京,周末回不去。特告。”是五点四十发的。如玉又急忙发了一条问“剧本可写吗,我下周一可以来请教吗?”又一直没回复。
等到了下周一的晚上,如玉去打印店的电脑上看邮箱时,发现人家已经回了,是上午回的:
颜如玉女士:??
你的剧本我都认真的读了,而且读了不止一遍,因为你的情况如你所说,和别人不一样,所以我尽可能地亲自关注。??
很遗憾,你的剧本经仔细研究后,我的结论是这样的:你恐怕不具备写剧本的能力,而且,你的剧本没有拍摄成电影的可能。这样跟你说,是很残酷的一件事,深感不安。不过,恐怕我只能这样,我坚信,这是唯一正确的选择——应人事小,误人事大。我不想因为怕你伤心而欺骗你。趁现在还不晚,你还可以干别的事。??
人不能仅靠一件事活着,人最重要的是自己先安身,之后才能立命。但电影太专业也太虚幻了,我恐怕你做不到。而且,即便做到了,它对你的生活也不会有太大的帮助。
希望你能放宽心情,把所有的包袱都去掉,轻轻松松地改变目前的生活。好好活下去。我个人认为,你的疾病在于你心里淤积的东西太多太沉重。都放掉吧。毕竟生命是最重要的。??
这些话,可能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
顺颂秋安,保重并再见。
?安子毅?
看着看着,她只觉得脑子阵阵犯晕、接着耳鸣、接着眼前阵阵模糊、看不清字,她不得不使劲地闭一下眼睛、又使劲地张开眼睛努力地往下看着,眼珠子都快要崩出来了,胸口像堵上了一块巨石,将那颗心一点点往下压着、压着,压得那颗心都无法正常跳动了,似乎要窒息了,她使劲地喘着气,接着就变成了长叹,不停地长叹,身体瘫软地像一团和软了的面团直往下塌,她努力支撑着、掩饰着不使自己过于失态……
接下来的日子里,如玉精神萎靡、混混沌沌,不知道她和她的梦该何去何从……
后来又想也许安子毅拿半年前那个当正式的看了,可看看他所言的身体状况的话又觉得他还是看了后来那个大纲的,可到底哪儿不行?怎么不行?就主题而言是励志的是积极向上的,就故事情节已经很曲折很感人了,就写作能力那位碎戏导演不是说比较专业了吗?而且那位田书记看后也很支持呀,难道这一切都是假象?——不过,她心里也清楚人家西影的门槛有多高,作为总裁,人家的目光有多高、人家的要求和标准有多高,——但她还不敢奢望能一下就迈进去,她不明明说的是讨教的吗?
她最终觉得还是应该亲自去讨教并探讨一次,虽然自己都觉得有点厚脸皮,可是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呀、再也没处讨教了呀。
于是,这天,她强打起精神就去了。可人家依然不在,守门的师傅说上午好像还看见车了,也不知道去哪儿了,让两点以后再来看看。因为公交卡上快没钱了,如玉问附近哪儿有给公交卡充值的,师傅说附近没有,得到大雁塔那边去。如玉便穿着那廉价的高跟鞋又徒步走了好几站地到大雁塔附近给公交卡充了个值,两点过后又赶了回来,但人家还是没来,又等了许久,不得不打了个电话,安子毅说“我已经给你回了,你看了吗?”如玉说“看了”,安子毅显然是十分谨慎地说:“非常抱歉,我……只能这么做了,这也是为你好,所以……你不用再找我了。”如玉一时不知该做何反应,脑子一片空白,楞了半天才说出想面谈的话,安子毅说他不在西安,如玉问什么时候回来,安子毅说下周一下午,因为上午在北京还有个会,让她到时候再约。
如玉知道人家的繁忙和对她剧本的不屑、知道自己还未达到一定的高度,她还无法证明自己,仅凭大纲是看不出什么来的,想想剧本比大纲精彩的多,现已快起草完了,不如将剧本写完让剧本来说话。于是,便又争分夺秒、夜以继日地起草、修改加工剧本,想赶在下周一整理完毕给安子毅老师发过去,可又不能守着人家打印店的电脑整理,这便想到了如雪,就打算厚着脸皮去她家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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