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河从王掌柜房中出来,就碰上了一个焦急赶来的女子。这女子生得乖巧,如同小家碧玉那样,身材虽矮小,但模样周正,眉毛鼻子,巧而秀气,放佛平添了她几分娇柔。因为来的冲忙,所以一头撞进了孟星河怀中,还没来得及反应,孟星河已经打趣道:“原来心如鹿撞,说的就是这种感觉啊。”
孟星河摸着胸口,他粗气的声音传进了女子耳中。偶然听见翰墨余香后院有陌生男子的声音,那女子向后面缩了缩身子,红着脸蛋急忙避开孟星河,道:“对不起公子我听说我爹在前面的铺子中昏过去了。所以过来看看。你就是那位帮助我爹的好心人吧。凤儿代爹向公子说声谢谢。”
原来是王掌柜的女儿,那老头长的五大三粗,相貌不怎么好看,偏偏生的女儿却是这般乖巧。孟星河看了王凤儿几眼,觉得这个女子娇小的让人怜爱,他也不好多说些占便宜的话,笑道:“哪里举手之劳。王掌柜已经醒来,凤儿小姐就不用担心了。”
听见自己爹已经无碍。王凤儿心里面落下一块大石。委身向孟星河施了一礼,半启红唇道:“凤儿先进屋去了,公子好走!”
孟星河自是潇洒同王凤儿道别。和薛仁贵二人从翰墨余香出来,还没有走几步,远处一间雅致的茶楼中,慢慢走来两个如画中的仙女,正是小兕子和那个夕佳郡主在孟星河扶着王掌柜去了后院之后,这两个女子就一直停留在这一带,视线始终没有离开翰墨余香门前的动静,不知道是在等待孟星河,还是有其他心思。
虽然不知道小兕子的身份,但能和夕佳郡主走在一起的人,身份也差不到那里去,说不定还是个公主呢。孟星河尽量将问题想到最坏的地步。冲着走过来的二人笑道:“小兕子,怎么还没有离开,是在等我吗?”
孟星河突然无赖一次,好在小兕子已经习惯但她身边的夕佳郡主却讨厌这种男人,对孟星河的目光好不到那里去。轻轻拉了她几下道:“明达,我们回去吧。等会儿被舅舅知道了,准会骂我们的。”
“知道了。”小兕子转动眼珠,就像一只文静的兔子在望月。赛雪的脸庞上,弹指即破的肌肤,就像二月河上的碎冰,晶莹细腻,捏一捏放佛就会化成一滩春水抿嘴含笑,涂抹在红唇上的胭脂,红而闪亮,炫目多姿。瀑发垂直披露,只是在头顶稍稍挽了一个发髻,插上一支碧绿色的玉钗,放佛一朵国色天香的牡丹花上有片绿叶淡淡衬托,更突显小兕子与生俱来别人无法超越的恬静。
见过那么多女子,没有一个像小兕子那样,能让人看一眼,无论先前有多大火气,都会被她文静的笑容抚平孟星河从来没有此刻这般清闲,脑中没有科考,没有王掌柜,没有东都那些琐事,就像有股叮咚的小溪流过心田,感觉很静,很静,静到自己只知道呼吸,忘记所有在意的东西。
小兕子文静的有些古怪的气质,不会也是一种媚术吧?孟星河心中生出这个想法,随后拍了自己几下,怎么没事就喜欢把这些善良的女子和魔门那几个女子相比,难道是因为想她们了?这倒是有可能,想想自己一个人在长安,没有一个可以谈心的人,这何尝不是一种痛苦孟星河叹了两句,小兕子却似有恳求道:“公子,你还有事吗?”
“没,没啊。现在闲的慌呢。”不知怎么的,孟星河突然说了这句。立刻又把自己定在颓废的范围,眼看快科考了,自己还四处溜达,真是罪无可赦。
小兕子一下子高兴起来欢喜道:“反正公子无事可做,不如陪我们二人去一趟相国寺吧?我们听说那里的牡丹花开的正艳,而且更为奇怪的是,居然有人培育出一种花瓣是金色的牡丹花。小兕子知道公子博学多才,所以想请你前去相花,顺便为我们解决疑惑行吗?”
被小兕子没名没目的恭维,孟星河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他不过是半路出家的和尚,要说博学多才,怎么比的上那些苦读诗书的书生了再说他对花卉的爱好,不是很深,以前养过几盆仙人掌,结果都报废了。要他去相花,还是大姑娘嫁人头一招呢。看着小兕子那张不忍心拒绝她的脸蛋,孟星河摇头道:“去吧。相花我可不会,不过采花倒是熟的很。”
小兕子脸色红了许多。但听见孟星河要去,她也十分欣喜。拉着夕佳的手,冲她古怪的笑了笑,道:“夕佳我们走吧。等会儿让你见识,孟公子是如何相花的”
“这。这恐怕不好吧。难道你不怕舅舅”夕佳附在小兕子耳边说了句,已经盯着孟星河看了几眼,深怕他听见二人说的悄悄话。
“哼!我才不怕呢。”小兕子突然撅嘴道。
夕佳见劝说不了小兕子,只好由着她的性子,担心的来到相国寺门前。
这相国寺是长安最有名的古刹。每日在香烟的环绕中,总让人看不清它具体有多大。唯一能看清楚有点轮廓的就是那金碧辉煌的大雄宝殿屹立在云中,好似天上的仙宫高不可攀。
孟星河没来过相国寺,所以只能在小兕子的带领下,一步步向里面走去。四周飘荡的云雾,带着淡淡的檀香味,就像一层轻烟轻轻罩在相国寺中,走在每一条青石路上,只能看见对面淡淡的人影走来,倘若隔远点,人影则是被包裹在烟雾中,就像在清晨的大雾天,能见度是非常低下的。
孟星河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奇特的地方。精神难免比较兴奋。随着小兕子的步伐一路前行,不一会儿就闻到了一股暗香扑鼻。抬头一看,却是个花园,没等孟星河回神,感觉被人推了一下,他没站住脚跟就慌慌张张闯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