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施主谦虚了。世人都爱把自己的贪嗔痴恨恶隐藏起来,唯独施主能够大彻大悟,由此可见施主独具佛根,此乃与我佛有缘啊。”和尚走了过来。他身边跟了个小沙弥,手里拿着个小木鱼敲来敲去,嘴里念念有词,都是那些观自在菩萨行深波罗蜜多时之类的经文。
这和尚不会要鼓惑我剃度出家吧?不然怎么上来就说自己与佛有缘呢?他赶忙推脱道:“大师过奖了。在下不过是胡说八道,千万当不了真,我还有事,先行告辞了。”
孟星河拔腿就走。那和尚不依不饶,跟在他身后,追上去道:“施主先别走!”
这和尚不会赖上我了吧?孟星河停下脚步:“大师有何事就直说。如果是规劝我看破红尘剃度出家之内的话,那我就实话告诉大师,在下已经婚配,当不了和尚了。”
和尚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贫僧知道施主未断红尘之事,又岂会作恶逼迫你做不愿意做的事情呢。今天贸然拦住公子,不过是想求公子画一副观音像而已。”
原来是画观音像。孟星河谦虚道:“实不相瞒,大师说的观音像,我真的不会!若是画得不像,岂不损了大慈大悲的菩萨,万万不可。”孟星河知道,画菩萨可是很考究的事,心善之人方能画出大慈大悲的模样,让他画山画水、画人画物可以,但若要画观音像,孟星河还真怕画不好,到时候不但冒犯神灵、还折自己阳寿。孟星河虽是无神论者,但有些事,记在心里为好。
和尚似乎很相信孟星河,道:“贫僧说过。施主与佛有缘,又具有佛根。心善画则善。画出的观音,才会有慈悲的佛光。”
孟星河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既然和尚都不怕,他也就无所谓:“既然大师不担心在下画技拙劣。劳烦大师带路。”
“施主无须着急。贫僧就住在相国寺里,施主但可回去画好之后转教给贫僧亦可!”
这样也好。不用跟去和尚的禅房画画,孟星河顿时觉得浑身轻松。“那我先走了!哦。对了。画好观音像之后,怎么交给大师?”
和尚道:“贫僧法号三藏,现在在相国寺中讲解佛家经文。施主若画好后,交由相国寺任何一位僧人让他们带给贫僧就行。”
将和尚的话记在心里,并没有过多考虑。孟星河作了一揖便转身离开。
这时,那和尚身边的小沙弥才停止了敲打木鱼,好奇问道:“师父为何不找大唐第一画师画龙生作画,却偏偏要找这个人?难道他最近有难,师父想渡他?或者,师父看他和我一样都深具佛根,想收他为弟子,那可真是他的造化呢?”
和尚慧心一笑:“佛曰:不可说!”
“又来!听烦了!”小沙弥嘟着嘴,又开始敲自己的木鱼。
孟星河回到国子监,云姨依旧是没事的时候。见今天太阳还未下山,孟星河就跑了回来。她连忙关心道:“出什么事了?回来的如此早?”
桌上有泡好的茶,云姨对茶很挑剔,一般都喝那种最名贵的茶。孟星河咕隆咕隆灌了几口,然后不慌不忙道:“没出什么事,只不过遇见一个老熟人。”
“谁?”云姨一阵脸红。孟星河的老熟人,可想而知都是他什么人。这家伙以前没少干窃玉偷香的事情,没想到在长安还是死性不改,处处留下风流债。
一看就知道云姨想歪了。孟星河解释道:“还有谁呢?不就是你让我在相国寺门前等的人,玉仙坊的雨湘妃呗!”
“雨湘妃?”云姨立刻合上书本:“你和她见面了?”云姨上下打量了孟星河,见他没哪里受伤,心里松了口气,她负责保护孟星河安危,若出了什么事情还真难辞其咎。
“见了!不过她好像对我没有什么兴趣。似乎要我出卖色相,并不好卖啊。”孟星河开着玩笑道。
“废话!你以为世间女子都那么好骗么。”云姨骂了一句,好像想到什么,立刻不和孟星河谈论出卖色相的问题:“那以后你想好没有,怎么对付玉仙坊,别忘了你答应梦蝶师父的事情。”
这个有点棘手。不过孟星河也没多想,换了个话题道:“对了,惜若,今晚我们吃什么?”
“我没空搭理你。”听他叫一声惜若,云姨立刻红云上脸,蔓延至修长的玉颈,十分诱人。
孟星河骚骚跳到她面前,愣是把云姨吓了一跳,以为他又要做什么大胆的动作,现在她对孟星河是尽量疏远,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他占了便宜,而自己却狠不下手打他一下。
“你要做什么?”云姨闪闪躲躲,尽量不与孟星河四目相对。她完全相信,这个摸不清秉性的冤家,完全有胆子做出某些出格的事,她就是想拦也拦不住。
冤孽!云姨在心里苦叹着。孟星河却一把抓住她手,任她怎么挣扎都不愿放开。然后较为认真道:“现在天色还早,不如我陪你去集市上买菜。”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为了方便您阅读,请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