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听在心里,嘴上问道:“那姐夫,你想怎么打?”
“太湖县是鱼米之乡,不折损一兵一卒能够打下最好。”以前在和施洛神打赌的时候就曾不伤太湖一草一木,如今孟星河要想击败家门口的唐军,当然也想不损害太湖县这块鱼米之乡。
薛仁贵挠了挠脑袋:“这容我下去想想。以前姐夫你教过我,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一项很深奥的兵法。”
孟星河笑了起来,摸了摸薛仁贵的脑袋,道:“小薛,你说,姐夫现在这样做对吗?”
“不知道。只要姐夫做什么,我就跟着你做什么。我姐让我好好保护你,我就不能忘记我姐的交代。”薛仁贵回答的很真诚。在他心中,就只有一个姐,现在还有个孟星河排在第一位。
孟星河心中说不出有种酸楚的味道:“我是怕这群兄弟伙跟着我以后会走投无路。”
薛仁贵无话可说,柴少也相对无言。
孟星河继续说着:“李世民雄才大略,只怕早就想到对付太平教的方法,只是他现在一直隐忍着不出手,肯定是有什么原因。我们在太湖小打小闹,终究成不了气候,我只想着等有一天打下江都能有和他说话的底气,手下这群兄弟才会有好的出路。”孟星河这次是说了句掏心窝子的画。他记得当初猥琐老头离开长安,李世民明知道会放虎归山仍旧让他离开。孟星河当时记得很清楚,李世民绝对不是那种高坐在庙堂之上听臣子之言的君王,他其实比谁都雄才大略,不然怎么能让当年气势如虹的太平教一败涂地呢。
他可能在等着什么吧?孟星河自叹一声,究竟李世民在等待什么事情他并不知道。只明白现在如果不好好抓住和他谈判的条件,等以后李世民动手了,孟星河可能会和以前一样,在他手底下只是个跳梁小丑。他甚至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攻击的毫无还手之力。
“三弟,别想多了。现在外面都以为你已经死在壶口城下。明天会是什么样子没有谁知道,那个陈什么来着,说过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看三弟你天生就是贵人相,以后肯定能封王。”
柴少不知道该说什么,大大咧咧说了句话,孟星河立刻白眼,道:“叫陈胜。二哥。叫你没事多看书学习。”
柴少老脸一红:“我一直在学习,只是学的知识不同而已。”
孟星河知道,那是某些少儿不宜的知识,只是打了个哈哈,便不再说话。
这一行人,在太湖之上慢悠悠荡着。孟星河也知道众人都已经累了,并不赶速度,次日中午才回到了水寨。
他刚走下船。就见到了某个许久不见的女子。
“灵儿?”孟星河飞快的走过去。灵儿在长安就没随自己下江南,现在在太平军的水寨中看见她,想必长安的亲人都已经被救了出来。他高兴的跑过去,一把就抱起那个已经出落的亭亭yu立的丫头,捏捏她小巧的鼻子,道:“想你孟大哥我没有。”
赵灵儿撅着小嘴,晶莹剔透的嘴唇就像两片粉红的桃花。
“没,一点也没。”她小声说道。
孟星河知道她说没,其实是想到了极致。他又问道:“你凝儿姐姐。还有我娘亲呢?”
丫头道:“都在水寨上。孟大哥。听梦蝶姐姐说你差点死在壶口城下是吗?”
孟星河不知道怎么回到,听到梦蝶二字更觉得难以面对,道:“谁说的。我这不是好好站在你身边吗?该打屁股。”
“是谁该打屁股呢?”
一声娇呼从身后传来。接着便看见一个明显消瘦许多的美人出现在面前。
“凝儿,相公好生想你。”孟星河立刻走过去,一把抱住了这个瘦了许多的女子。他能清晰的感觉怀中的女子明显哭了起来,却极力的压抑声音,只是将脑袋贴在自己胸膛上,湿了一大片衣襟。
苦了我的凝儿了。孟星河心里感叹。抬起她精致的俏脸,抹去眼角的泪珠,道:“现在一家人都团聚了,该是高兴的事情,你哭什么哭。”
“嗯。”吕小姐破涕为笑:“不哭,能见到凝儿高兴着呢。”
孟星河一番感慨,却终于忍不住问道:“梦蝶呢。她怎么不来迎接我。”
吕小姐没有答话,却在孟星河身后响起一声幽怨的声音:“你还记得有梦蝶这个人呐?”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孟星河最不想现在碰面的梦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