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
奋力拍打着马鞭,像一阵风那般往前面跑去。
“小姑娘,载我过江,这些东西以后就是你的了。”早孟星河等人一步来到江边,让杨玄感心中欣慰,果然是老天不亡他,居然还有渡船的人在那里。他立刻从马背上的行囊中扔出一袋珍宝,那些都是杨玄感一生收藏的东西,兵他可以不要,但那些价值连城的宝贝他却不会丢,可是如今,在面对选择的时候他不得不放弃。
渡船的小姑年撇了他一眼:“你是汉家人?”
杨玄感似乎也瞧出了那女子是个苗女,点头道:“我在岭南生活二十多年,早就不记得中原了。你若是肯载我过江,这些东西全部给你。”见追兵越来越近,杨玄感巴不得全身上下所有的东西全部拿出来,只要眼前这个苗女能够载他过江。
掂了掂手中那包东西,那个渡船的苗家女子撇了撇嘴道:“若不是我苗寨中需要用些钱财,大冷的天,我才不会载你过去呢。”
“多谢姑娘,待日后,我定当重谢。”杨玄感突然跳下马,立刻走上船去。
“等,等等,你的马我可不载。要知道,沱江上暗流可多的很,要是船翻了,你怎么陪我?”那女子船竿一打,就拦住杨玄感的步伐。
“好,好,我不带,不带。”杨玄感立刻放开手中的缰绳,那可是千里良驹啊,不过在保命面前,他什么都不顾了,当下跳上船催促女子开船。
女子撇了撇嘴。“坐好喽,淹死在河中我可不负责。”竹竿往岸边一撑,那艘竹筏就离开了岸。瞧见远处追来的孟星河等人,杨玄感嘴角一笑,现在他可渡过沱江了,那就预示着卷土重来的机会不远了。
“让他跑了。”看着沱江上,已经行出去老远的杨玄感,追来的蓝将军失落的叹了口气,功归一篑啊,居然在最关键的时候还是让杨玄感逃脱了。
这个时候,孟星河等人也赶了上来。就这样,约莫有四五十人的队伍就站在沱江边望着那已经离开的杨玄感。而那头的杨玄感似乎也得以的朝岸边望去。
“是他?”划船的女子瞧见那岸边的人,那不是从自己这个寨子中去凤凰城的汉家人么?他怎么来这里了,而且,似乎对自己船上的人好像很在意的样子。
孟星河也望见了江上那划船的女子。
“阿伊?”
他淡淡说了这两个字。一只手,却是悄悄的对薛仁贵比了比手势。这种情况,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薛仁贵那百步穿杨的箭术了。
杨玄感似乎也注意到孟星河的举动。他是见识过薛仁贵那惊天骇俗的一箭,就现在他和岸边隔那么远的距离,但要想逃脱那一箭,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薛仁贵张弓搭箭的时候,杨玄感一把抓起正在撑船的阿伊将她抵在自己面前。
“你要做什么?”阿伊被他抓住领子,一声娇呼叫骂了出来:“不想活命就放开我?不然,我和你同时葬身江中。”苗女的性格是火辣的,通常都是说到做到。见杨玄感一个大男人居然抓住她来威胁,这简直是件可耻的事情。
什么可耻的事情杨玄感没有做过?听见阿伊的威胁,他置若罔闻,继续望着对面的孟星河,放佛和他之间打的就是心理战术。想要表达的就是一句话,现在可是两条人命,大不了他杨玄感葬身江中,可孟星河一旦射杀了一个苗家女子,恐怕附近苗寨的人都不会放过他吧。
“孟大,你看。”薛仁贵也发现有阿伊挡在前面他无从下手。
“我来!”孟星河接过薛仁贵手中的弓箭:“杨玄感,你今天是跑不掉了?我答应过惜若要你当年和隋炀帝一样众叛亲离。如今,你看看四周,那里还有你值的相信的?”
“呵呵。别耍口舌之利,只要我渡过沱江,那驻扎在边境的几万士兵就会随同我一道打回来,你们逍遥不了多久了。”
“或许你不知道,就在前天,岭南边境大唐的张将军已经趁着你的军队撤离之际攻破了你的防御工事,如今只怕已经和你的军队交战在岭南的路上?否则,你看看你身后,那里可曾有你的一兵一卒?”说话间,孟星河已经轻叩着弓弦,随时准备射出。
“哈哈!你休要扰乱本帅。”说话间,杨玄感突然仰天笑了起来。可就在那一瞬间,站在岸边的孟星河双臂忽然展开,以极快的方式,已经将弓拉如满月。随后,只听闻嘣的一声,放佛是穿透空气的响声传来。
“扑哧!”
以众人能听见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在杨玄感的惊恐与不信中,他最后只淡淡的说了一段话。
“孟星河,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声断。带着一道血柱洒向半天。对面,那曾经不可一世的人物,却在那几乎不可能的机率下直挺挺倒了下去。谁都不会相信这样一个风云人物,会死于如此惊恐,也不能体会他在死之前说的那句话,唯一能记下的,就是那句似乎带着某种怨恨的话,和那已经倒下去的身体。
曾经有幸在国子监的校场上目睹孟星河用这种不可思议的箭法让侯君集吃亏的杜小姐,此刻却是用另类的眼光盯着孟星河的侧脸,发现那里坚毅的不容一丝一毫的犹豫,她终于幽幽一叹,似乎有话要说,终究是闭上了眼睛。
岭南收复了,可是在另一面,恐怕又要风起云涌了吧。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