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她没用,宋雨花不懂医理,只知道她的空间产物肯定更好,便舍弃了糖盐水。
王思岩见王雪竹睡梦中拧着眉,但呼吸还算平稳,脸上也已经有了血色,便稍稍放下了心,再回头,只看到一只空碗。
王思岩听说他们兄妹的伤是宋雨花处理的,心中又惊讶又感激,还有几分落寞,那种渐渐填满心房,温暖着他的东西,好像一下子飘去了很远,明明在眼前,却再也触摸不到。
他知道,这便是距离。
他与宋雨花之间,遥不可及的距离。
想起心中那尚未完全升起,就颓败下去的情愫,王思岩心中苦笑,他要怎么努力,才能赶上宋雨花的步伐呢!
与她的距离,遥远的令他窒息。
“姐姐,我肚子好饿!”巧秀没事,宋雨石开心了,见姐姐终于不忙了,才皱着小脸说道。
宋雨花被弟弟的小模样逗乐了,她笑着摸摸弟弟的脑袋说:“好,姐姐去给咱家大宝宝找吃的。”从昨夜到现在,短短一夜时间,却似经历了一场人生,紧张、凶险、担忧,终于都随着她的笑,统统化去,
听到姐姐叫自己‘大宝宝’,宋雨石的脸蛋儿蹭的一下红了,他鼓着脸抗议:“我才不是宝宝,我已经长大了。”
发现姐姐满脸堆笑,知道姐姐在取笑他,宋雨石顿时不干了,回头找娘告状:“娘,你看姐姐,他又欺负我。”
巧秀看着一双儿女,眉眼笑弯,劫后余生的感觉让她越发珍重眼前的一切。
儿女,生活,未来,巧秀的心也在慢慢蜕变着。
王思岩看着宋雨花娘仨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羡慕,再看看脸上稍有回色的自家娘,和眉头微皱至今没有醒过来的妹妹,他的心里又闷又涩。
宋雨花开门出去找食儿,其实就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去空间里弄些素斋出来。
没办法,神笔早起刚刚恢复点气力,给她帮了几个小忙,又陷入了休眠,想要弄吃的,只能自己上手。
她出门没走两步,碰上了尚仁。
十三四岁的少年和尚,光着圆溜溜的脑袋,见到宋雨花,老远就露出了笑,笑了一口白牙,好似将这昏沉的天,晦涩的乱世,都衬的敞亮了许多。
“施主,施主,这是主持师父吩咐为你们准备的斋饭。”尚仁介绍着,却并没有将东西递出去,而是走先一步,自个儿提着食篮,进了屋。
发旧的食篮里,放着一个瓷钵,和叠放着的几个碗,碗上还放着一把木勺。
尚仁掀开瓷钵的盖子,用木勺舀里面的食物,木勺带出来的是比面糊稀疏了n倍的面汤,尚仁一边舀一边颇为自得的说:“这可是白面糊糊呢!”
白面糊糊,在整个卧龙寺已经成了稀罕物,是众多师叔和师兄们专门给师父他老人家准备的,主持师父年纪大了,身子一向不好,师叔和师兄们都担心他老人家,才想让他吃些好克化又有营养的东西,可是主持师父总会将自己的食物分给别人。
想起这些,尚仁变的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