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挂之前,电话那边还传来了林美的喋喋不休:“我跟你说,你要有危机意识,看准了目标,扑倒要快,这年头的小姑娘连我都自愧不如,手慢抢不到,可别哭哦!”
倪南音真的想哭,因为她失眠了。
清早,顶着一双黑眼圈准备出门。
脑子抽了,在门边癔症了一下。
这个时候,刚刚起床的林三籁走出了自己的大床房,穿着一身翻领的黑色睡衣。
扣子没有扣好,睡衣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露出了胸前大片的胸肌。
而且,他还在解扣子。
倪南音脑子里蹦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扑倒,她惊恐到红了脸,结巴道:“你,你,干吗?”
“洗澡。”林三籁莫名其妙地说。
倪南音指着卫生间的门,“你到里头再脱衣服。”
“我就脱上衣。”
“上衣……也到里头脱。”
“谁规定的?”
“合租规定。”
倪南音差点被问住了,愣了一下,翻着眼睛理直气壮地说。
林三籁也就是洗个澡的功夫,倪南音已经拟好了一份合租规定。
约法有三章。
一,在公共区域行走要衣着得体,洗澡要到卫生间脱衣服,并且锁好门。
二,因为倪南音出的房租少,所以以后会承包所有的家务,用劳动所得填补租金少出的部分。
三,不许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不许搞突然袭击。
前两条,林三籁都看懂了,他点头说:“嗯,可以。反正我喜欢你,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倪南音的面部表情明显僵了一下,正要发作,却见他指着最后一条,眯了下眼睛,问:“什么叫搞突然袭击?”
“就是像上次在你家那样。”倪南音皱着眉解释。
“我家?”林三籁也皱着眉,装着在回忆的样子。
“就是……”
倪南音还没有“就是”出来,一个温热的吻落了下来。
这一次,不是浅尝即止。
他捧紧了她的脸,厮磨着她的唇,趁其不备,攻城夺地,吻的越来越深。
倪南音招架不住,连连后退。
他便把她抵到了墙上,这下好,居高临下,恣意妄为。
她想逃都逃不了。
感觉嘴都要被他亲破了,她一下都不能动弹,即使有挣扎的空间,身体也好像不是自己的,心里咚咚咚,像是有一面大鼓,敲个不停。
嘴巴里也都是他的味道,那种味道能让她全身紧绷,也能让她迷迷糊糊不知今朝是何夕。
前所未有的体验,也有前所未有的慌乱。
什么时间,他离开了她的嘴唇,与她挨得仍旧很近,近的,她能听见他呼吸的声音和不平静的心跳。
“前面都听你的。第三条,我说的算。”
霸道的不容她抗议。
倪南音已经忘记了要签署的约法三章,从他的胳膊底下钻了过去,怀着复杂的心情奔了出去。
林三籁又洗了一遍澡。还好睡衣是宽松的。
今天一整天,倪南音的注意力都很不集中。
周六唱过的调子,今天再唱,就没一个准的。
乐理老师瞧出了不对头,体贴地说:“倪倪,是不是不舒服?要不你先休息一下,咱们一会儿再唱。”
倪南音鞠了个躬:“对不起,老师,我去调整一下。”
她下了戏台,傻愣愣地坐到了观众席面上。
林美从戏台上跳了下去,关切地问:“你怎么了?”
倪南音抬了头,欲言又止的模样。
林美有点着急,声音抬高了八调:“到底怎么了?说,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她卷起了袖子,心里头已经做好要和人干架的准备了。
倪南音赶紧摇头,在她的声音还没有引来其他人时,声音低沉地说:“小美,我可能谈恋爱了……”和一个流氓。
哦不,现在不是流氓了。
虽然林三籁不是个流氓,但她喜欢他,仍旧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要知道这并不符合她的初衷。
可恋了就是恋了,她能怎么办呢?
林美的八卦心彻底被她勾了起来,晃着她,很激动地问:“谁啊?是哪个哥哥?让我猜猜,容总,对不对?”
说容总,容总就到。
林三籁立在剧院的入口处,挺拔如松,见她的眼睛朝这边看了过来,他立刻招手:“小六儿,过来。”
倪南音脸红的,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她处在思|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