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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个人,他长身立于满室艳丽的红光之中,平静的脸,眉眼俊逸舒朗,如高远山巅月光下的一株玉树,高贵雅致,好看得不像话。
苏小棠顺着他的眸光看进他眼里,眸色不深不浅,似藏着万颗星辰,不知不觉将人吸引。
谁也没有开口打破沉寂。
直到,苏小棠脸红了。
“那个……喜娘说,得用秤杆揭盖头,寓意好……”她尴尬撤回的目光无处安放,只好垂下眼,听到心口的震动一记强过一记。
晏时希没接话,目光清冷地看着她。
苏小棠被他盯得后背发僵,硬着头皮,起身走到梳妆台前坐下,佯装平静地卸下一头朱钗步摇。
铜镜里映着一道修长笔挺的身影,苏小棠摘耳坠子的手指一顿。
红衣似火,温凉如水,美得像画一样。
得夫婿如此,夫复何求!
就在她偷着乐时,晏时希像是感应到什么,侧身看了过去。她喜滋滋的眼神,冷不防与镜子里那道淡漠的目光撞个正着。
“理由。”
晏时希的话简短有力,却也没头没脑。
苏小棠因为方才的对视有些心虚,歪着脑袋摘下另一只耳坠子,看到晏时希因她的沉默而稍稍皱了下眉,她才恍然明白他的意思。
晏时希问的是她嫁给他的理由。
“我需要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苏小棠很认真地回答,得到的却是对方的嗤笑。
“苏小棠。你究竟是什么人?少拿失忆敷衍我,母亲信你,我可不信。”
“少君不信,我也没有办法。”苏小棠在心里默默吃惊,晏时希居然对她说了这么长的话,但面上却是一副冷静淡然的模样。
然而,尽管隔着三四步距离,她也能清楚感受到,在她音落的刹那,晏时希周身骤然变冷。
“不怕我杀了你?”
语气很淡,淡到像是无意提及,却让人心头一凛。
她想过晏时希会对她冷淡,生气,倒未曾考虑过,晏时希会因抗拒而杀她。
“你不会的。”苏小棠强行令自己冷静,回过身,定定地看着他,“至少,目前不会!”
她淡然的反应完全出乎意料。晏时希眯起眼,目光中带了更深地打量。
苏小棠坦然地迎上他的目光,把耳坠子收进妆奁后,朝他走过去。
“夫君,我替你更衣。”
早在“夫君”二字说出口时,晏时希的身体就已重重地僵住。回过神来,一把扣住苏小棠的手,并用力扯开。
“请你自重。”
不小心扯开了衣襟,露出里边的衣服。
苏小棠眉尖一挑。
这人是有多不情愿娶她啊,大婚之日穿的里衣居然是白色的!
晏时希甩开她的手,像是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径直朝屏风走去,连看都懒得再看她一眼。
看背影,似有些……落荒而逃?
“你确定要跟自己的新婚妻子说‘自重’?嗯?夫君?”苏小棠冲着他背影又喊了一声,嗓音轻柔又无辜,甚至带着不解。
果然,晏时希的身形再次狠狠地僵了一下。
直到晏时希转过屏风,苏小棠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坐回梳妆台前,继续拆头发。
她是不确定晏时希是否会真的杀她。
她在赌。
赌他做儿子的孝心,也是赌他月影城少君的脸面。
新婚之夜废嫡妻,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吧。
-
过了一会,晏时希绕出屏风,已然换了一身衣服。
苏小棠的目光再次被镜子里的人吸引。
此时的晏时希一拢月白衫,烛光打在上边好似月光铺陈,生生给人一种“月照溪涧”的幽静之感。
晏时希撩起衣摆坐在床上。
苏小棠随着他的动作看到他悬在腰间的月牙儿玉佩,在烛光映衬下泛出柔和的光华。
刚沾到床铺的晏时希,似乎看到什么碍眼的东西,随手抄起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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