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铜铸黄龙在欢腾戏水,妲壬两次三番启朱唇,一顾十盼转秋波。启朱唇一点樱桃咧开,吐的是美孜孜一派莺歌燕语,绕梁三日不绝于耳;转秋波两湾春水荡漾,送的是娇滴滴万种碧浪风情,把个万岁整得口干舌燥。国王在桌几前欠了欠身,肚子有点腆。腆着的肚子里有二十五个小老鼠在闹,百爪挠心。他浮躁,他的眼似乎在说话,妲壬咯咯朗笑,“姐夫,有话就说,憋出病来如何是好!”
国王不再憋着了,“好个美人坯,我恨不能共语相陪,一口吞你下肚。但得道姑同席共枕,不做国王又有何妨。”
男人大概都这个穷德性!我把妲壬引来,不能不说这是一着险棋,环环相扣,我得好好把握,不可稍有疏忽。我在外面徘徊良久,我去找细乐吗?我不忍离开,一直潜身探察。
桌几上杯盘狼藉,妲壬已全身被抽空似的有气无力,整个人像一滩猪屎不能动弹,乌云散乱,腮上滟滟着一股股浅浅的红晕,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鼻翼一翕一张,嘴里发出吁吁轻喘声。
国王对妲壬说:“我把你魂灵儿都掀到了九霄,普天之下,无非一个什么字?你猜。小道姑,大仙子,美人坯,我同你台前玩月,怎么样?”
妲壬娇喘着说:“给你大脸呢,赏月啊赏月,月皎皎兮透我心,心颤颤兮乱纷纭,上天行雨后,空留一片云。你醉笔写一首赞美诗给我吧。”
“我们月下抒情。”
妲壬轻轻跳上国王的两肩,“大姐夫,你背着我,我轻如鸿毛。”国王含笑托起妲壬,像举驴皮影一样携着妲壬的一双小手出台赏月。月下倚偎,情深意密。
国王说:“侧面看这身材曲线也是醉了,看得人脸红心跳有没有?简直不要太女人,想不到你竟是这样的妲壬。美人坯,情调是女人一辈子的修养。”
“好大姐夫,你过来,我保准不一下打死你,我姐姐听着呢。”道姑是这么说的,她可能吃了豹子胆。
国王心里美,“仙姑为什么不放弃修行,与令姐同住宫院,抛却那些荒凉,享大富大贵,岂不快哉!人生几何,对酒当歌。”
道姑点头称谢,“修行还是要修行的,只不过我自立一派,创立了‘妲教’,我就是教主,我下面都是女教徒,我还会创建宣教团,爱国祈祷会,姐姐妲妃也都参与其中,是教主的教主。”国王赞扬不已。
我抖身来到他们面前,“妹妹虽然出类拔萃,也不要招摇过市,国王还是暗纳妲壬,不要让外人知道的好。”
妲壬不高兴了,“尧母奶奶俩孙女儿娥皇女英,同嫁帝舜为妻,怎么了?国王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啊!凭什么你明媒我就不正娶?嗯!?”
我揪起妲壬,一甩手从鹿鹤台上扔了下去,妲壬凄惨地叫了一起,国王也愣了。
我是不是做的过分了?我赶忙系下绳子把妲壬捞了上来。
“唉,大道无道,盛名无名。”国王无奈地说。
“姐,大道无道是什么意思?”妲壬反问我。
“亏了你是道姑,挺宽的大道,你给整没了。”
我和妹妹妲壬与国王一起回到殿里,畅聊当今国事。国王首先澄清,人们没有必要一提到魔都就有任何恐慌,国王还是心慈面软的。
国王在我俩的折腾下,喝醉了,国王宣称,“我,就是天神在人间的代表,我率民敬神。尊重国王就是尊敬神灵。国王祖祖辈辈身份继承,要是违背我王命,不仅获罪于天,而且为祖先的神灵所不容。”
国王反复磨叨着这几句话,酒太多了,吐了一地。妲壬耸起鼻子,在享受秽物的味道。
我没有同意妲壬住进宫来,但答应给她修一座府第。其实妲壬根本不把这事放在心上,她似乎也没有进入国王生活中的境界,只像是串门的客人。国王整天缠着我妲己妲壬,他对我俩的话更是言听计从,句句照办。
很烦人的是,妲壬每次走出宫门,从来贼不偷空,总是吃个把宫女才肯罢手。干净的野性,简单的粗暴,这毛病很不好。
比干这个不怕死的,尤其对我持妖魔化态度,早朝居然对国王说:“不修先王典法,专听妇人的话,大祸不远了。”我慢慢发现,这些大人们对我没有好感,因为我太不一般了,完全俘获了国王的一切,架空了国王的灵魂。至于这些大人们,他们到底什么心态呢,是不是大家都长得七丑八怪他们才心满意足?有人居然说我是狐狸精害人,借身入宫,天啊!这难道是真的吗?
民间也在传递着这样一首诗:
色纳狐狸友八王,
政由豺狼逐双凰。
甘心误国为污下,
扯得人间一捏香。
奶奶的,谁这么差劲编排我,这八王不用说就是玉琵琶了,双凰就是双妲了,我要把写这烂诗的查个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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