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而且,就算不顾律法要开,也得是刺史出面才行,我家城使外出也不在城中,若是真有变故……”
颜如玉接过话道:“这些是后话,米铺的粮也好,官仓也罢,都是在变故发生之后要做的应对,我们现阶段的要做的,是查出,他们想制造什么变故。”
“我家夫人按照王妃所说的,明里暗里都派了人,目前还没有查到,问过几家米铺,买粮的人,容貌各异,口音都不尽相同,一时真无从查起。”
颜如玉手指轻叩桌沿:“城中最大的米铺是谁家的?夫人可识得?”
“识得,是钱家的,”大管家解释,“买粮的人应该也知道此消息,是先冲着他们的粮铺去的。”
“钱家?”
霍长鹤解释:“秋尚薇的夫君,秋伯谦的姑父,就姓钱。”
颜如玉轻笑:“那巧了。”
“管家,我手书一封,你带回去交给夫人,夫人一看便知。”
“好,好。”
霍长鹤给她铺纸磨墨,颜如玉提笔,迅速写一封信,霍长鹤在一边瞧着,心里微微有点疑惑。
写完交给管家:“让夫人不必着急,沉住气,粮食的事,我自有办法。”
“是。”
大管家揣好书信,又匆忙走了。
颜如玉偏头看霍长鹤:“王爷可有什么要问的吗?”
霍长鹤拂去她腮边发丝:“没有,玉儿想做什么只管做,我为你扫平障碍便是。”
他的指尖微热,带着发丝,有点痒,颜如玉想躲开,莫名又忍住了。
抬眸看霍长鹤,他的眸子极黑,清晰映着她此时的模样。
颜如玉看着那个小小的自己,感觉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刚才的书信没有避开他,大概……从内心里,也是想着渐渐展现出真实的自己,终有一日,坦言相告?
霍长鹤看着她精致小巧的脸,从未有过的迷茫神情,当真觉得可爱至极,忍不住手指轻捏住她的下巴。
忽然就想……
头刚刚低下,窗户外传来尖细的叫声:“王爷和王妃坐在大树下,亲呀亲呀亲呀亲嘴巴!”
霍长鹤:“……”
颜如玉心神微晃,理智也回归正常,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
霍长鹤更窘迫,耳朵一下子就红了。
颜如玉微挑眉,霍长鹤立即解释:“它自己要红,与我无关。”
“耳朵红了嘿!害羞了嘿!哦哟哟,王爷和王妃坐在大树下,亲呀亲呀亲呀亲嘴巴!”
霍长鹤咬牙:“小兰呢?治它!”
一团影子扑向窗户,八哥秒怂。
刚安静不过一瞬,霍长衡和霍沁香趴在窗台上。
“大哥,小白怎么你了?”
“王爷叔叔,你是生气了吗?为什么生气?”
颜如玉放声笑。
霍长鹤:……脸掉地上,彻底捡不起来了。
……
秋伯谦回去路上,去酒楼转了一圈儿,点桌酒席,吩咐晚上送到小客栈去。
回到钱府,一边走一边问:“姑姑和姑父都在家吗?”
“在,书局的大掌柜来了,在禀报要事。”
“哦?那正好,我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