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毅呼吸急促:“你……你没死!”
“当然没有,”袁圆脸上泛起冷冷的笑,像一个从地府归来的游魂,“公子,你怕不怕?”
宋清毅见她不是鬼,也很快镇定下来:“我怕什么?你一个贱妓,我有什么好怕的?”
他深吸一口气,大声道:“王爷,王妃,末将之前之所以不承认,也不是因为别的,只是这个女子是勾栏舍的贱妓,末将以认识她为耻,从未想过与她有什么联系,提起来都嫌嘴脏。”
颜如玉短促笑一声:“是吗?”
她打个响指,一道黑色影子掠来,落在她手臂上。
小兰小眼睛骨碌碌,尖声尖细地说:“你是我最看重的人,你喜欢的我当然要放在心上,哦哟哟,快吃吧!
圆儿受苦啦!为了公子,奴家不嫌苦,干嘛呢干嘛呢!扑通扑通落水啦!”
宋清毅:“……”
袁圆:“……”
颜如玉喂几粒谷子给小兰:“小兰真聪明。”
“哦哟哟,奴家肚肚饿饿,快喝酒,快喝酒,毒死你!扑通扑通滚下水!”
小兰和银锭一样人来疯,一夸翘尾巴不知道东南西北。
颜如玉又喂几粒谷子夸几句,霍长鹤轻笑一声。
小兰小黑脑袋转向他:“七郎,七郎!”
霍长鹤又沉下脸:“好了,可以了。”
颜如玉忍住笑,让小兰出去玩。
“怎么样?宋清毅,还有什么要说的?”颜如玉掸掸衣袖,“本王妃忙得很,没时间和你耗费,既然你不说,那就由袁圆来说。”
宋清毅张张嘴,声音未出口,袁圆行礼道:“王妃,我愿意说,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
“还请王妃饶命!”
宋清毅讥讽:“你就是个妓子,有什么可说的?你知道什么?
无非就是哪个男人爱好什么,你怎么勾引他们,这种不要脸的事,也能拿出来说?”
袁圆本来就苍白的脸色更白,身子一晃,头晕得差点过去。
颜如玉笑容一收:“宋清毅,你若是大大方方承认,本王妃倒觉得你算是个男人,但你开口闭口就极尽恶毒之语,实在让人不耻!”
“她虽为妓,但她也是一心为你,你舍弃她也就罢了,竟然还如此出言羞辱。”
霍长鹤一挥手,吩咐暗卫:“掌嘴!”
暗卫上前,揪住宋清毅的脖领子,正反给他二十个嘴巴子,宋清毅当即鼻子口冒血,脸肿了起来。
再说话都含糊不清。
“无妨,”颜如玉淡淡道,“反正你也不说,那就由袁圆来说。”
袁圆咬牙,盯着宋清毅,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她本就是小从被兄嫂卖掉,去勾栏舍中为奴,长到十二三岁,初现模样风姿,老鸨就不再让她做粗活,开始训练她各种技能。
等到十六岁,买走她第一次的人,就是宋清毅。
她虽为妓,但也期盼能遇到模样好,家世好的客人。
而宋清毅模样身份样样好,关键是对她还特别温柔,出手更是大方,不但买下她第一夜,后面一连两个月,袁圆都没有侍奉别的客人。
就这么一番操作,袁圆的心,彻底挂在宋清毅身上。
颜如玉不动声色听着,暗暗冷笑,常规手段,但用在这些古代地位极卑微的女子身上,真是百试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