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不能随意说,这样大的罪名,我可担不起。”
霍长鹤眸中冷意尽现,抬手关掉灯,光芒一灭,身后的人影露出来。
“素英!”
沉而痛心地一声,击在秦素英心头。
她凝眸看,脸色瞬间一僵。
秦江海穿一件寻常长袍,平时正合适的衣服此时有些晃荡,这段时间卧床,他瘦了许多。
两腮和眼窝都凹陷下去,嘴唇仍旧干裂,肩背微微弯曲,不复当初的英武。
即便如此,还是让秦素英吓了一跳,她后退两步,不可思议地看着秦江海。
“怎么?”霍长鹤讥讽道,“秦小姐不是自诩孝女吗?怎么,看到你父亲康复,不是应该欢喜吗?
本王瞧着你的样子,倒像是受了惊吓。”
秦江海上前一步,痛心道:“素英,是为父对不起你,当初你母亲生病,我一直在外,那时边关敌军随时来犯,我必须驻守在前方阵营,遵守军令。
后来你母亲身亡,我也身受重伤昏迷,接到家里的信时,已经是好多天以后,素英……”
“为父纳邹氏,是想让她好好照顾你,你当时乖巧懂事,我以为你是喜欢的,没想到她对你不好,你也怨恨她。
如果我早知道,也不会有后面悲剧,千错万错,是为父的错!”
秦江海红了眼眶:“为父一直想为你订门好亲事,霍二公子是个不错的人选,为父也信得过王爷的人品,我还觉得,你会由衷高兴……”
“借口!都是借口!”秦素英眸光冷厉,大声反驳,“你永远有苦衷,永远都让母亲等!连死了也要等!
我的亲事,由你来作主,我不喜欢霍长旭,一个书呆子,不能上马不能提枪,只会写写字,有什么用?”
“你却以为我喜欢,直是笑话!”
霍长鹤沉下脸,颜如玉走到他身边,无声安抚。
秦江海微微闭眼,流下两行热泪:“是,是我的错,我该和你商量,听你的想法。
素英,为父别的不计较,你把宋清毅的东西交出来,把一切事情都和王爷说清楚,其它的为父来替你承担。如何?”
“如何?”秦素英大笑几声,“你问我如何?”
“什么不计较,什么替我承担?说来说去,就是想要宋清毅手里的东西!”
她目光如毒箭,射向众人:“我不会给你!”
霍长鹤冷然道:“你无非就是仗着你收买的那几个军官,如今秦将军醒来,你看看还有没有人听你指令!”
秦素英眼中迸出拼死一战的决然:“镇南王,你别忘了,这是徽州,不是京城,更不是边关!徽州,是我秦家说了算!”
“上次说这句话的,是谁来着?”颜如玉手点额头。
“是肃城刺史。”贝贝抢先说,“已经死掉了。”
霍长鹤点头:“你看,死掉了。”
秦素英:“……”
秦素英猛地抽出腰中软鞭,“啪”一甩,如一条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