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手撕嫔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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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日后，宫里果真发生了一件大事。

    皇上数月不曾宠幸的雨淑妃被查出有喜了，皇上龙颜大怒，早朝时发了大火，

    我越来越佩服关亦。为了权势，竟能给自己扣上这么明晃晃的一大顶绿帽子。

    雨淑妃的父亲，兵部尚书大人早朝之上向皇上请罪，自愿革去兵部尚书一职，请求皇上留下女儿一条贱命，将她遣送出宫，再不会污了皇上的眼。

    此事可大可小，可在皇上盛怒之下，也无人提出异议。

    自此，左丞相的失去了左膀右臂之一，兵部尚书一职也由皇上的人顶上了。

    皇上也趁机提出封后事宜。当听到要封纤贵妃为后时，朝中大臣面面相觑，最后却也是没人反对了。

    一切都和之前我同关亦商讨的一样。

    于是封后大典的事情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了起来。

    除此之外，还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关亦借着沟通方便的由头，在我身边又派了个宫女，唤作绮夏的，同繁春一起做我的贴身宫女。每晚在我睡下后方才去皇上处报备。

    能被皇上委以重任的，必然不简单。绮夏除了方便我与关亦沟通以外，还担着一个保护我的责任。繁春虽忠心，若真有不测时却无法做些什么，而绮夏一身的好武功，大约在往后的恶斗之中可以派上用场。

    但我别扭得很。从前有个繁春在身边伺候着，久了也就习惯了。但突然又要多出一个贴身的宫女来，而这宫女其实也就是是关亦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怎能不别扭。

    绮夏似是知道了我的心思，在日常中也尽量不作声响。

    日子就这么过了下去。我每日都要安排打算一番封后大典的事宜。祭祀、典会、大赦、奖赏，以及皇后的行宫——鸾翔宫的整顿与修葺。封后不是儿戏，起码要好几个月的时间来筹备。正值南方战乱，这封后大典又也不能太奢华，如何将勤俭朴素与庄严华贵合为一体是这几个月来令我焦头烂额的难题。

    这么一过就是数月，我便也很少再见到关亦。只是每日绮夏都会同我讲前一天关亦的事情。譬如昨日关亦批奏折时不小心打碎了个茶杯，割到了手。譬如昨日关亦又将衣着清凉性感的某位妃子从寝宫中赶了出去。譬如关亦最近得了个西蛮的稀奇玩意，觉得有趣得紧，便要绮夏给我也送来一个……

    我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也不知绮夏同我讲的这些是不是他要绮夏来讲的。只是我很少再听到梅婕妤的事情。早晨时后宫一众嫔妃都会来朝我问安，从前我也当这是个过场，随便招呼一下就行了。可后来我发现，来问安的人从没有梅婕妤，便颇感郁闷。再想到关亦这几月似乎没再翻过哪位妃子的牌子，以及对我疑似献殷勤的表现，我感到不解。

    “大约是政事上实在太忙了罢。”我一边算着祭祀开支一边自言自语道。

    “娘娘做的这些，其实很多都能吩咐宫中管事的去做的，娘娘何苦这样为难自己呢。”绮夏见我愁眉苦脸地算着账，忍不住道。

    “这你就不懂了，”繁春在一旁插嘴：“若是交由管事的去办，层层克扣下来，不知要贪污去多少。如今南方战时吃紧，自然是能省就省些。”

    绮夏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娘娘，门外有书才人求见。”这时，守门的太监恭恭敬敬向我报备道。

    “嗯？”我放下手中的笔。自从雨淑妃出事，宫中酷爱搞事的嫔妃们便一蹶不振，如今是修整好了，想继续来找我麻烦么？

    “让她进正厅候着。”我惬意地伸了伸懒腰，心里还有些小激动。

    好久都未曾手撕后宫嫔妃们了，今日没脑子的书才人过来，怕不是想让我撕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