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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龙轻咳两声道:“敢问是何事需劳烦三小姐亲自前来?”
我便正色道:“安陵州的事宜,大约都是你在代为掌管吧?南夷战乱,徭役本是正常不过的事情。只是有人从中作乱进而谋取利益……”我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与关龙听,再推出钟明安来让他声情并茂地再哭诉一遍。
明安小朋友幸不辱使命,眼泪哗哗地留,大约是提前做好了准备,此次他声泪俱下,竟比昨日的形容还要再凄惨几分,直让人挠心挠肝地为他感到可惜可怜可泣。
“……竟有这等事?”关龙一惯嘻嘻哈哈的面色也凝重了起来:“虽说都是些小官小吏,但最接近民间的,便也是最容易动摇民心的。你且将那知县给我报上名来,我自能命人去首饰。至于那兵部不按律法的徭役,我今日再写本奏折,加急送给皇弟,奏明兵部的肮脏作为。”
关龙平日里嘻嘻哈哈,脸色一凝重,令我想起了关亦。也不知关龙同关亦是不是一母所生,长相也有五六成的相像,严肃起来时,同关亦更像了。
关龙见我瞧着他的脸神情恍惚,又挑起嘴角一笑:“怎的三小姐直盯着本王的脸看呢?”神情恰似逛窑子的轻薄少年郎。
我瞧见他笑的欠扁,便敛了敛,淡漠道:“噢,只是瞧着永安王平日一副不正经的模样,严肃起来竟同当今圣上有几分相像,不由的有些睹物思人了。”
关龙:“……”
从永安王那令人啼笑皆非的“一世风流”府邸出来,天色还早着。在街上买了早点,再买了些可存放时间长些的干粮,我不由的有些忧虑,问绮夏:“也不知你身上带的银子够不够啊?”
绮夏一抿唇,笑道:“三小姐只要不将整条街都搬空,绮夏身上的银两定然是绰绰有余的。”
我肃然道:“好。”然后又去酒楼搬了两笼水晶虾饺、三份泮塘马蹄糕和四份蜂巢香芋角。
钟明安小朋友目瞪口呆地望着我的变化,呆呆道:“明明昨日的三小姐不是这般模样的……”
我忙着搬藕粉桂花糕的手顿了一顿。
明安小朋友说的不错。倒不如说,自从离了皇宫,我的性子就一点一点的在发生变化。
踏入深深皇宫前,我也曾是个令左邻右舍头疼不已的娇俏少女。虽然爬树掏鸟蛋这种事情在我八岁的时候就被严令禁止了,但跟着我的两位哥哥,许多有趣的事情,背着爹爹也没少干,日久天长的,便养出了活泼过头的性子。直到两年前决定要入宫,才恶补了好几月的《女诫》,找专门的嬷嬷来训练一个贵族女子应有的礼仪与姿态。
似乎是从那时候起,性子就被一点一点磨去棱角。直到入了宫,遇见了关亦。经历了这样那样的事情,从前的性子都被磨没了。
如今出了皇宫,虽不知未来如何,却因着回到了熟悉的民间而放肆了起来。
“你三小姐我一日一个样。差不多了,我们赶路去吧。”我轻快道。
为钟明安小朋友添置了几件衣裳,我们便上了马车,开始赶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