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明黄色的身影,直挺挺地背着手站着。那人又低沉地说道:“现下马上派人送八百里加急信函到永安王府邸中。来人!备笔墨!”
八百里加急?永安王?这又关永安王什么事……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我费劲地揉了揉太阳穴,想发出些什么声音,却觉嗓子沙哑的厉害,还未说出什么话,便难以自抑地咳了起来。
“咳咳咳!……”
“醒了?”那明黄色的身影立马凑上前来,一只纤长有力的手胡乱地拨开了纱幔。
关亦,真是好久不见。
这么些日子没见,又发生了这样多的事情。我本以为心中已将对他的情愫忘得一干二净了。可有些事情能够轻易忘却,有些事情却无所谓我忘不忘的。即便是自以为忘了,却能在惊鸿一瞥之间将记忆全数涌来。
我抬眼瞧了瞧关亦的脸。多日不见,他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化。
一样的英俊挺拔,一样的威严四立,一样的不爱我。
但我还是使劲坐了起来,一边咳着,一边拽过他的手心,一笔一划写下了一个字。
梅。
我就这样静静望着他。屋内,繁春低头站在一旁,太医跪在地上也不敢抬头。而坐在床上的我却对现下凝重气氛毫无注意一般的,静静望着他。
你的女人用这样拙劣的手段加害于我,你打算怎么做呢?
他也静静望着我。眼神深邃,是我形容不出的情绪。只觉得越看,越要被他活剥生吞了去。
良久,他才扯开一抹笑,低声说道:“我知道了。”
我骤然松开他的手。
他也没再同我说话,立马提了声调,回头冲地上瑟瑟发抖的太医说道:“还愣着做什么?快过来瞧瞧。”
那太医颤抖着为我把脉,又翻我眼皮让我伸舌头的,良久过后,才总算说道:“幸而是清醒了过来。这病只要能自己醒来,便不打紧了。待臣开些安神养身的药给娘娘补补,便没什么大碍了。”
“这位是南韶来的余姑娘,不是什么娘娘。”关亦突然冷声道。
“是是是!余姑娘、余姑娘!”那太医身体一震,擦着汗,勉强笑道:“若无其他事情,小的这就立马去吩咐人给余姑娘煎药了!”
关亦皱着眉,冲后头微微挥了挥袖子,那太医便颤着身子,逃也似的走了。
“南韶来的余姑娘?”我沙哑着声音,向他略带着疑问的语气说道。
“给余姑娘倒点水,润润喉。”关亦却不正面回答我,只侧过头冲繁春吩咐着。
话音刚落,繁春立马就去端了杯茶水来,让我喝下。
喝水间,关亦道:“你走之前,我是不是说此事若成,我放你走?”
我咽下水,抬眸问道:“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他依旧自顾自说道:“南韶同大鼎真正地打起来了,这件事你知不知道?”
我牛头不对马嘴地:“你何时放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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